独揽去的风险,转嫁到了在场的每一个人身上。
“那我还要干什么……?”宁月弱弱地问。
李玉贞摸了摸下巴,“自然是好好当你的神使,布置需要时间,我通知紫薇门也需要时间,你和廿七两人就在宴席上想方法拖住孟厌,不要让他提前察觉到我们……”
这是一个不是全活,便可能是全灭的局。
可好像所有人都比之前听到那个计划时更充满希望。
……
宁月直到被廿七送回寝殿还有些楞神。
“廿七,她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重活一次总是理智的,游刃有馀的,如今从地牢里带出的迷茫却将她的魂魄都席卷。
廿七却没觉得这是份迷茫是件坏事。
“宁姑娘,擅自牺牲不见得多么伟大崇高。你一心以为这样能让所有人圆满,但你又如何知道,你的离开本身会成为他们的一种不圆满呢?”
“可……”宁月张了张嘴,她本能地想反驳廿七,因为他否定的是她上辈子这辈子的行事原则。可真张了嘴,她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多听听这串铃音吧。”廿七视线下移到宁月腰间。
“或许它可以提醒你,别变得太傲慢。这世上不止有你一人在选择,也不需要你一个人去承担一切。每个人都该自己去迎接应有的劫数。”
“我?傲慢?”宁月乖乖低头,拨动了一下铜铃,听着脆响。好像那一丝迷茫真的在缓缓散去,她看向廿七。“你可以来宴席吗?借你的主子的身份,坐在我看得到的地方。
“我还是不想欠他人情。”
“不过欠你的话,我好像还能接受。”
-
地宫的密道在神庙下纵横,十几个引火处最终汇聚到一起,那庞然的大火,用肉眼看见时已经晚了。
“主子怎么办?救火吗?”
羽卫为难地看着孟厌,这里不过区区两人,却把最精锐的羽卫都拖在这儿了。地宫里的羽卫本就不多,还被人打晕过去好些,若要救火不从这里调人,实在不够啊……
“主子!不好了!寨门被一群人破了直朝神庙而来……我看着领头的打得是紫薇门办案的牌子,边上护卫的好似是无妄楼的勾魂旗……”又有一个羽卫跑到孟厌跟前送来一个不好的消息。
孟厌这才意识到这两人在这里假装和他“鏖战”的意义。
被逼红了眼的孟厌没有选择,连调几队羽卫。
救火已经没有意义了,他得先保住自己。
“只抢药苗和账簿,然后撤——”
可奈何廿七不依不饶,看着还有好些精力可陪孟厌玩玩。
“你以为你烧得了神庙,能烧得光欲念么!”
孟厌不覆一刻之前的光鲜亮丽,他一步步后退,眼里满是不甘。
“光不光的,先烧了试试。”宁月勾了勾唇,俨然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
孟厌又紧接着看向华贵的男子,在他眼里这人依然是对他有所求的无妄楼楼主。
“摩诃花你不是求了那么久,放我一条生路,我把摩诃花还有它的培育之法都告诉你!我还能替你制药,你的无妄楼可以更上一层!”
宁月摇了摇头,神使把佛花真的藏得很好。
孟厌几乎把神使的权力丶地位丶秘密都偷了过去,却唯独还是对佛花一无所知。
廿七解决掉最后一个挡在孟厌身前的银霜卫,懒得听他废话,一掌拍晕了过去后,把他放回宴席的主桌上,码得整整齐齐。
“走吗?”廿七为紫薇门尽了最后一份义务,看向宁月。只见宁月微微颔首,他的手臂轻轻揽过宁月的腰,面对这座巨大的鎏金神像,轻功一踏,分别借着神仙的袍角丶衣带等几处着力,登了上去。
最终落到神像撵花的手掌之中。
宁月在其中一根手掌指根处,摸了摸,翻出一个暗门。
暗门之中,一株白花红叶的药草被宁月拿了出来。这些年在神使暗地的照料下,白花终于开到了七叶十六瓣,已是成熟之态。宁月也没想到,最后的最后,在回到神殿之前,神使会无偿告知摩诃佛花的下落。
“这本就是你的东西,收好吧。我也不算愧对玉生烟的请求了……”
正陷入回忆的宁月没成想在这偏僻之处,还能出了意外。
还是廿七反应更快,一剑抵了对方充斥杀意的剑招。
“猰貐?”宁月看清了眼前之人,他在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