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诃花两味奇药,阿爹怎么不说?”
宁父的书房里明月露的玉瓶丶摩诃花的花盆都被鸢歌摆在一处,放得好好的。被宁月一指,壮了宁月许多声势。
宁父一哑,才道。
“你出去这一个月,脾气倒是大了,敢和阿爹叫板了?”
其实是宁父望见宁月的眼睛,那里有着点点的火光。先前她说着要自己寻药去时,火光还微渺,这些天过去,这些火光竟大了不少。
越发——
越发得像起了她的阿娘。
“女儿不敢。只是,若非要让女儿在嫁人和寻药这两条路里,选一条能救命的。女儿只会选寻药——”
“而且若不是寻药,女儿怕是一辈子也不会从父亲的嘴里知道母亲真名——”
“名为玉生烟吧。”
宁月说着从怀中拿出几页薄纸。
薄纸是多年前写就,泛着枯黄,但字迹依旧清晰可辨。
这些薄纸正是神庙神使在告知佛花所在时,一同给她的。上面记载了佛花的种植之法,还有一些简略的蛊术和药理。
若说刚听神使提起玉生烟,宁月还不能确定这个女子的身份。但一看这纸上字迹,正与宁月所学的母亲遗留下的手札上的字迹一模一样。
宁父似是很久很久没有听到这个名字了。
他怔楞着,坐在椅子上,嘴张了又张,半响才问。
“你是如何得知的……?”
“娘她……”宁月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这样说出这个字眼,她自己都觉得陌生,但她想知道,有关娘的一切。
“去过孟家寨,那时她手上便带着摩诃花……听人说,这花阿娘是想用来救什么人的……爹,你当真还是对阿娘的事不愿多说吗?”
宁父沈声。
“就算你的阿娘也不如你想象之中那般好,你也一定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