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用如此大阵仗要你的命啊?”
“我可不想要廿护卫的命。我女儿还是宁医师治的呢。这算什么恩将仇报!此举真是无耻至极!”江湖上名号为游龙枪的谭龙最是重情重义。
“不如试着运功封穴,虽会于内力大为亏损,但至少我们不会做违心之举。”华山派弟子常松为人端正,哪里允许如此辱人。
第十八层的侠客被蓬莱弟子从围栏边放出,不由自主地走上了迎战的圆台,可他们却对着廿七没有丝毫的战意。
即使廿七早已认清状况,抽出了腰间的如晦。
“大家怕是都忘了来蓬莱的目的了吧,不要紧,我替大家回忆回忆。”
音钟这一次传来的不再是严鼓的声音,而是一道女声。
女声虽俏皮,可紧接着传来的一道道声音却让所有人心寒。
“儿啊……”“爹爹!”“阿姊!”
“徒儿……”
“这里好黑啊,恒儿想爹爹——”
“各位别怪我没提醒,你们身上可是中着蛊呢。自己死不要紧,那你们的执棋人呢?还是简单点,要你们眼前这位要以一敌百的陌生人死呢?”
音钟不再传来任何声音,整个倒吊塔也陷入了死一般的沈默。
阿什娜冷笑着盯着位于深渊之底的男子。
她忘不了他在知道宁月有难时,把剑尖向她刺来的那个眼神。
不是单纯的愤怒。
而是倦怠丶漠然丶平等地扬起了对眼前所有一切的杀意。
这样的人到底花了多大精力去把自己伪装成一个纯良无害的小护卫的?
还待在一个以慈悲为道的医女身边?
这如何不叫人痛惜。
她想要的,没有得不到的。
来吧,谢昀。
你是江湖第一剑客,手上的如晦亦是神兵。
台下这百人,于你剑尖,不过一捧鲜血。
你要救宁月,就要沾无辜者鲜血,就要与她分道扬镳。
而她不会懂你。
只有我们才是同道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