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下窥探他真正的内心。
谢昀不答,只闭眼一个劲地后仰,看都不愿多看。
这让刚刚还嬉笑的阿什娜,失去了最后一点伪装的好脸色。
“谢昀,我可真好奇你这样的人意乱情迷是什么样子。”
寻常阿什娜说这话,谢昀只当她是肆无忌惮惯了,可今日,阿什娜的语气里没有一点不甘,全是笃定。
笃定什么呢?
耳边传来衣服悉悉索索的动静。
谢昀睁眼,正看到阿什娜拿出一个瓷瓶放出一只飞虫。飞虫很快就找到了它的目标,谢昀躲闪不得,只能切声喊道。
“天枢!”
天枢闻声而动,可为时已晚。
飞虫钻进谢昀耳道太快了,谢昀只感觉嗡地一下,脑部涨晕,比起软骨散更让人难以忍受。
见状,天枢拔出双刀,瞬时贴上阿什娜的喉咙。
“解药!”
“情蛊没有解药,除非你杀了母蛊。”阿什娜见谢昀脸上浮现痛苦之色,主动权掌控握在自己手中的感觉着实甜美,她笑得再明媚不过。
“可我死了,那两味奇药,帝流浆和返生香,你就再也找不到了。”
“阿什娜我知道你想要什么,霍桑……我可以帮你对付他,不用情蛊,他是我们共同的敌人……”情蛊将谢昀的脑子搅得一团乱。不过须臾,他咬字就困难了许多,正是极力维持自身理智的迹象。
“是吗?”阿什娜尾音略微上勾。
“可我不信你。就算你选择帮我,可我在你心中永远都要比宁月矮上一头,不会是第一顺位。”
“而这点,情蛊完全可以做到。”
“情蛊入脑,就算是三分的爱意也会暴涨成十分。你将无法违抗你的本能,那些属于宁月的都会属于我,这样的束缚比起利益丶血缘丶原则都更行之有效——”
“这终究是偷来的,是假的。”谢昀冷声道。
阿什娜轻轻一笑。
“没关系,我又不爱你。”
这情蛊很不妙。
他正如阿什娜所说,渐渐看不清阿什娜的脸……
所有和宁月有关的记忆都在模糊,和一种虚无融杂在一起。
谢昀不敢赌,他当即运转功力,先将软骨散的药力强行逼出体外,但这也导致了他经脉逆转,一口鲜血没有预兆地喷在地砖之上。
“少主!”天枢见状,只把刀刃更往前贴了一分。
“你找死——”
“别管她,去找阿月。”谢昀及时封住自己的穴,对天枢下了最后一道命令,便陷入了昏迷。
始作俑者阿什娜并不阻拦,她在房中八仙桌上怡然坐下,拾起茶壶给自己倒了杯水。
“去找宁月吧,她是会蛊术,可她的蛊术可比不上那个人。”
“你知道南孟最后一个巫医吗?”
“若不想伤透了宁月那颗脆弱的心,我劝你们还是早点回来。”
“明日,可是我和谢昀的大婚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