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下情蛊吧。”
宁月怔住,她反手握住那只滚烫的手。
“两只情蛊,你受不住的……你会疯的……而且制蛊要时间,你等不了的……”
宁月的声音在谢昀耳中四散,他已听不清了。
但他知道什么更重要,哪怕跟脑海里的怪物抗争至死。
“阿月,给我下情蛊吧……”
就算就此死去,他也心甘情愿。
只要是她,只能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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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的昌城非常突然地迎来了一件大喜事。
——谢宁两家大婚。
这昌城之中谁人不知谢家啊,自明远镖局发迹之后,提起昌城必有谢家。昌城百姓各个与有荣焉,也各个少不了打听谢家大事。先前两家订好的日子分明是上月,但两家一点动静也无。坊间纷纷猜测是不是谢家的少爷移情别恋了,又或者是宁家的丫头耐不住寂寞,红杏出墙,让谢家生了悔婚的心思……
流言蜚语种种,今日都彻底消散于谢家从宁家接完亲后,锣鼓喧天的车马队伍。
“真要成婚啦!我还当谢家要和宁家退婚了呢!”
“怎么?退婚了给你家当女婿啊!你看看宁家这十里红妆的排场,不知要羡慕死昌城多少人家呢!你能给你家女儿拿出来吗?”
“哎!你怎么说话的?宁家有什么钱啊,别人不知道我可清楚,这十里红妆可都是谢家自己贴钱给的。要不是谢家为了还宁家的恩情,这婚事早黄了。”
“你就酸吧,人家可是正正经经嫁过去了。谢家要大摆宴席三日,我可不和你在这里嚼舌头,去喝喜酒喽!”
迎亲队伍回了谢府,眼看新娘拿着喜扇被人扶出轿子,开始跨火盆。一直在门口翘首以盼的谢父谢母总算松了一口气。
谢昀不知何时跑的,他们是清晨天没亮的时候,准备给谢昀洗漱时才发现人不见的。
不过奇怪的是,没有找上太久,谢昀就又回来了。
脸色有些苍白,把过脉后,只是强行冲散过药性,内力有点亏损,倒也没其他大碍。
问了人,谢昀也只是说——“想通了”。
虽不知哪里有点古怪,但好在婚礼还是顺利进行了。
两个新人身着大红喜服,新郎英姿飒爽,新娘窈窕纤长,经过夹道许多昌城百姓的祝福,款款来到长辈上座。
怎么看着月儿这一身喜服穿得越发显得人瘦高了呢?
不像谢父红光满面,谢母狐疑地瞄着新娘身形,可惜喜扇华丽,嵌了不少金银珠玉在上,将新娘子的脸庞挡得严严实实。
只听喜婆唱道。
“一拜天地。”
新人一同转向堂外,规矩行礼。
喜婆又道。
“二拜高堂。”
新人一道转回,冲着谢父谢母恭敬弯下了腰。
可这一弯腰,终是让谢母看清了端倪。
她气得站起身,怒拍桌案,将桌上的瓜果碗碟震得一跳。
“怎么是你!”
喜扇之下,一张明媚娇艳的脸放肆地勾起了嘴角。
”怎么不能是我?”
再没什么可遮掩的阿什娜懒得管大雁却扇的礼仪,堂而皇之把扇子一扔,让满堂宾客更清楚地看清了她。
“今日你的儿子娶得可不是什么宁家女儿,自始至终都是我。”
“阿什娜·曼努埃力,西岚唯一的公主。”
满堂宾客哗然。
可谢母却并不畏惧于头衔,她厉声道。
“你对月儿做了什么?!”
阿什娜轻蔑一笑,看向对于她的出现依旧笑意满满,无尽欢喜的谢昀。
“你问我,不如问问你的儿子,他做了什么?”
“你还可以替我问问他,今日娶我,是不是他心甘情愿!”
谢昀都不待谢母问,自然地脱口而出道。
“爹娘,宁月逃婚了,今日我只想娶她。”
谢昀的话语简短有力,替阿什娜省去了许多功夫,堂下议论纷纷的宾客都会成为她的见证。就算宁月不甘心地回来,也将没有她任何的插足之地。
“你在说什么混账话!”谢母睁大眼睛,难以相信那个心心念念只有宁月的臭小子,如今在大婚之上,承认自己移情别恋。这才是真正教她陌生得认不出来。
谢昀却只看着阿什娜,好像已经认定。
阿什娜满意地转过身,“伯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