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算哪门子的夫妻
皇帝坐在高位上,举起酒杯,“靖安侯一路辛苦。”
云景也拿起酒杯,“陛下言重了。”
殿中不乏交头接耳,云景给自己倒了杯酒,又接着说:“早听闻大纪人才济济,如今来到一看,也算是开眼了。”
众人觉得这句话乍一听有些奇怪,但皇帝都没发话,他们更不敢说。
皇帝怎么会听不出其中的意思,也只能客套一下,“靖安侯才算是年轻有为。”
“陛下说笑了。”云景顶着萧珩昱的模子说话却是毫不客气,“不过是运气好顺手拿下一座锦阳城罢了。”
一提起锦阳就难逃提起萧珩昱。
“朕听闻靖安侯与锦阳王…”
还没等皇帝说完就被云景打断,“同胞兄弟。”
“本侯以为,陛下早有耳闻。”云景放下酒杯,“不过自小就分开,也没什么感情。”
“他誓死守锦阳,本侯也无可奈何,上了战场,那便是敌军。”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兵家常事。”
“只是,他比我想象的要弱。”
云淮觉得今日云景似乎说得有点太多了,连忙递给他一块糕点,“表哥,饿了吧。”
云景斜睨他一眼,云淮能感觉到下一刻死的就是自己,又默默地收回糕点塞进嘴里。
殿内歌舞升平,那舞姬的水袖都快扑到云景身上了,云景盯着那个想引起他注意的舞姬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果不其然退场时假意被毯子绊住脚,倒在云景的席位前。
那歌姬连忙跪求谢罪,云景一脸玩味地看戏,在皇帝命人将她拖出去杖毙时,云景出声制止,“陛下,今日这般好的日子,见一次血就够了,这人陛下不想要,送到我驿馆留着也好。”
皇帝没想到这美人计在云景身上竟然有效。
云景将她带回驿馆,那舞姬跟着云景就进屋子。
这舞姬魅人倒是有一套,上来就搂住云景的脖子,身上的麝香染了云景一身。
既然这么迫不及待,那就速战速决吧。
云景将人压在身下,凑在她耳边,“陛下要你来取什么?”
那人楞了一下,随后恢覆神情,“奴婢不知侯爷在说什么。”
“这面容姣好。”云景冷笑一声,手指从她的脸颊拂过,往下抓住下巴,最后停在脖颈,“就是,不太听话。”
话音刚落便用力掐住她的颈,她的瞳孔霎地放大,双手抓住云景的手,怎么也扒不开。
在即将断气时,云景又松开手,她不由得大口吸气。
云景的脸色有些凌厉,“本侯再问你一遍,陛下要你来取什么?”
“奴婢不知侯爷在说什么。”
云景做这种事情实在没什么耐心,起身朝门外的侍卫喊道:“剁碎了喂狗吧。”
那人一听连忙跪下,泪将妆都浸花,“侯爷,奴婢真的不知。”
被人带下去前还挣脱着爬到云景面前,哭着喊着冤枉。
云淮被这动静吸引来,就见人被拖下去,“这什么戏码?”
云景一身都是花粉味有些难受,没给云淮好脸色看,“你这么喜欢看戏就上别处看去。”
“我要去碧翠阁喝酒,去不去?”云淮听说碧翠阁的说书可有名了。
“不去。”云景脱了外衫,“待会儿阿妍就来了,我要先去沐浴,免得被她闻见。”
云淮半信半疑,“你就这么确定她会来吗?”
云景面对云淮的质疑犹豫片刻,随后回道:“她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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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沈妍劝宋樾去北苑歇下,沈渡将院里守着的人都给打晕,“都办好了。”
沈渡带着她绕过宁王府巡逻的侍卫从侧门出了宁王府。
沈妍喜欢沈渡的性子,什么也不问,只做自己的事情。
她领着沈渡到南夏使团榻下驿馆,在大门被拦住,沈渡跟在身后握紧佩剑。
沈妍将手放在沈渡肩头,“不用紧张。”
但沈渡依旧没有放松警惕。
沈妍转头对守门的侍卫说:“去和你们靖安侯通报一声,就说,有人来寻他。”
“敢问小姐名讳。”
“他知道我是谁。”
沈妍被领着进云景的屋子,沈渡刚想跟进去被挡住去路,沈渡刚拔出佩剑,无数把剑也同时落在他的肩头。
沈妍转身说:“你在门外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