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走了。”
“明日见。”
不知道为什么,听云景说出这番话就好像是在做梦。
沈妍转头问:“明日能再见吗?”
“往后每一日,你都躲不开我。”
沈妍推门出去,沈渡远远瞧见便跟了上来,注意到沈妍散下的头发,轻声问:“小姐还好吗?”
“你觉得呢?”沈妍反问他。
沈渡便不再说话。
第二日,宋樾还没上朝便收到靖安侯送来的信,是来讨要一封休书的。
宋樾将信扔进香炉里,不再理会。
沈妍睡醒时宋樾已经睡在她的身侧,沈妍擡手去掀被子,手上的红绳明晃晃,宋樾也注意到。
“靖安侯来信了,说是南夏的习俗,‘兄死叔就嫂’,特来讨要你的休书。”宋樾抱着她,“你若是不想去,他总不能闯进我宁王府来抢人。”
“云景什么事做不出来,你以为他是萧珩昱吗?”沈妍闷声道。
见沈妍没有反对,宋樾已经猜到七八分,“你同他商量好了是吗?”
“我与他有什么可商量的。”
宋樾抓起她的手腕,勾住她的红绳,“我又不笨,旁人看不出,我若是也看不出,那白白与珩昱相处数十年。”
沈妍接过休书时心有歉意,宋樾照顾她三年,如今云景一回来她便抛下他不管。
“抱歉。”
宋樾表面倒是平静,“是我对不住你,让你挨了那么多打,还废了只右手。”
“殿下已经尽力。”
宋樾上前抱她,“珍重。”
云景派人来接沈妍,白箐和宋樾在正门外看着沈妍的马车渐行渐远。
白箐没见过云景,只是略有耳闻,“不知道靖安侯待阿言如何。”
“总不会亏待她。”
“王爷舍得吗?”
舍不得,但三年的回忆,已经足够过一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