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求荣丶唯利是图,我今日来就是要替天行道。”
众士兵闻言俱是一惊,听这声音,分明是一个女子,而且年纪并不大。
她究竟是谁派来的?为何会知道他们刚刚才知道的事?众人一时哗然。
“尔等现在反悔还来得及,若不就此收手弃暗投明,休怪我的剑不长眼!”女子又开口道。
“放肆!小小妖女,竟敢口出狂言!”士兵中有人喝道,“我几千部众难道会不敌你区区一人?”
说罢,那士兵又对其他人说:“这妖女妖言惑众,只是在虚张声势罢了。我数千男儿若是惧怕一介女流,传出去岂不让人耻笑?”
话音刚落,那“妖女”提剑向说话的人攻来,只见鲜血飞溅,那人猝不及防被划破了咽喉。紧接着,方才那道变幻莫测的人影穿梭在人群之间,如砍瓜切菜一般,一连切断了十几人的咽喉,简直所向披靡。
但没过多久,那“妖女”身上也挂了彩,她开始一边作战一边后撤,大概她已是强弩之末,体力不支想要逃走了吧。更多人涌上前去,重新对她形成包围之势。
阿武和阿文也趁机冲上去加入了战团,那“妖女”背后仿佛长了眼睛,闪身躲过了他刺出的武器,反手一剑朝他挥来。阿武突然感到身后有人将自己猛地向后一拽,紧接着感到脸上一阵剧痛。
紧接着又听到“噗嗤”一声,阿武只感到一股带着温度的液体溅到了自己脸上。
定睛一看,哥哥阿文正缓缓倒下。
“哥——”阿武发出一声惊恐的叫喊,接下来耳畔不绝于耳的砍杀声渐渐模糊,他托着哥哥的身体向后退去,将他拖到营帐中,手忙脚乱地替哥哥裹伤。
……
后来的事阿武是从其他士兵口中听说的,那“妖女”尽己所能杀到了极限,最后成功突围,骑着韩暹的马逃走了。
军营里都是步兵,总共也没几匹马,几个步兵跨上剩下的几匹马,策马追了出去。
那个夜晚一片混乱,发号施令的人已被斩首,还没等这些散兵游勇们商议好如何按原计划去反攻袁术丶顺便接应吕布的军队,袁术和吕布的军队已经开战了。
听说那场战役中,双方两败俱伤。
去追“妖女”的几人无功而返,据他们说,他们追到了一条河边,只看见“妖女”所骑的那匹马停在河边,但人却不见了,十有八九是跌进河里了。河流很湍急,此时就算他们进去捞估计也捞不到“妖女”的尸体。
那妖女来历不明,行踪诡秘,没有留下任何线索,可以说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谜团。
而今日,在许都的街头,阿武又听到了昔日那熟悉的声音,来自那个踩了她一脚的女子。看来她当年没死,毕竟谁也没亲眼看见她的尸体。
但从今日那女子身上,阿武一点也看不出武功高强的样子,若不是听到了她说话的声音,他怎么也无法把她与当年那个骇人的妖女联系起来。
她也不是一人独行,她身边的那个青年公子身材高大,虽作客商打扮,但阿武觉得他十有八九是个习武之人。
不管那女子究竟是不是当年的人,都不能错过这个机会。要是能有谁去试探一下她的武功就好了……
阿武眉头一拧,心中已有了盘算。
……
来许都的第四日,乔璇和周瑜终于有了收获。一个路过的妇人告诉他们,她在灵武山附近见过这名女子。
乔璇喜出望外:“那你可知她叫什么名字?”
妇人摇头。
周瑜有些奇怪地看了乔璇一眼,随即很快明白了乔璇的意思。虽然乔璇自己也不知师父的姓氏,只知道认识她的人称她为“蓉姑娘”。若这妇人知道“蓉姑娘”,那就能肯定她所言是真的了。
可惜这妇人不知道,不过总归是一条线索。不管是不是真的,他们都得去碰碰运气。
……
灵武山附近的林间小道上,一辆马车缓缓行驶着。
乔璇坐在车厢里,一言不发地用手攥住自己的衣襟。周瑜鲜见她这般,揽住她的肩,问:“怎么了?可是身体不适?”方才,他担心小夫人受不了颠簸,已特意吩咐过侍卫慢些赶车。
乔璇道:“不知为何,自从我们出发赶往灵武山,我的右眼皮就一直跳个不停。”
周瑜想了想,笑着道:“夫人不是惯于做预知的梦吗?若非是吉兆,大抵是会入夫人的梦的。”
正说着,忽然听到驾车的侍卫禀报:“周将军,前面有一队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