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喝了一杯我就红了脸。
借着酒劲我饶有兴致的抱起了吉他,一个人守着小酒馆哼起了歌。
这个世界上肯定有不少人会羡慕我此刻的生活,不愁钱,不愁工作,在吃完晚饭后弹首曲子,要多美就有多美。
但除了羡慕肯定也会有人嫉妒,下午刚来过的那十几个人又撑着伞出现在了酒馆门口。
我不知道他们的怨气从哪来,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砸我的店,但我也没力气去阻止,或者说不在乎,于是在苦笑中哼唱出了那天给周粥唱的歌。
“掌柜的小破酒馆被人拆了东墙……”
“常青!”
“常青……”
“掌柜的小破酒馆被人拆干净了,后来有人说那夜他被揍到走路一瘸一拐……”
他们砸碎了酒瓶,打破了窗户,或许不解气,他们又抢走了我手里的吉他重重摔在了地上,见我只是有些无奈,那个苏朝露的经纪人又握紧拳头锤在了我的胸口。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起身怕打掉身上的灰尘,叹着气点上了一支烟。
苏朝露……
苏朝露我怎么能不在乎呢……
他们不理解我为什么不答应,也不了解我的那些朋友。
只要今晚我说出了想要去帮苏朝露的话,等不到天亮我就会受到朋友的指责,说不定还会被许诺用绳子拴在床上。
我已经没有力气去委屈了,也没有力气去收拾酒馆里的垃圾,关好店门后真的像歌曲里唱的那样一瘸一拐的离开了巷子。
那些打砸店铺的人不理解我,但许诺这个陪了我十多年的哥哥理解。
在我睡觉的时候,他和苏伶闯进了房间,用一根麻绳把我拴在了床上……
次日一早,河南那个贫穷的小县城突然像过年一样热闹了起来,因为今晚那个最有名的戏子要在太昊陵的广场上演出,更因为苏伶又发了一篇帖子,他要在今晚证明苏朝露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苏朝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