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月清看见他还在笑,不由得火大,但易月清表面上还是镇静的,因为要得到他的吻,如果发火了,会很难收场。
易枞南见她这反应倒是楞住了。
易月清站在原地没动,易枞南快步走过去,揽过她的脖颈,吻了上去。
吻得又急又深,易月清用尽力气推开他,去拍他的肩,他越抱越紧,易月清不再推他,去咬他的唇,他却不知痛似的吻得更深,像是要把她整个人拆骨入腹一般。
铁锈味在口腔里蔓延开来,急促的呼吸喷洒在彼此的脸上。
易枞南放开她,易月清一气之下打了他一巴掌。
“啪!”
易枞南侧过脸,唇角流了血,这一巴掌易月清使足了劲。
易月清没想到易枞南没有躲,而是抱住自己,易月清没来得及反抗,易枞南抱得更紧。
“对不起…我不会这样了,小十七,原谅我,好不好,这是最后一次。”易枞南紧紧抱着她,力道像是要把嵌进自己的怀里,生怕她再次消失。
“骗子,你这个骗子,我不会再相信你了,你只爱你自己……”易月清尝试推开他,越挣脱抱得越紧。
易枞南打断她的话,“我爱你,我怎么会不爱你,小十七,你怎么罚我我都认,要打要骂,我不还手,只要你不离开我。”
易月清还在推着他,“我不信……你的话我连一个字都不会再信了,把手松开!”
“小十七,别离开我,别离开我……”
易月清无力地垂下手,晕倒在他怀里,易月清在靠近他的时候就察觉到了,他身上的有一种异香。
味道像是西域雪莲啊,轩辕南星给自己看过这东西,好像可以使人短暂昏迷。
易月清被他软禁,她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易枞南很少来见她。
如果想要鸟儿开心,就要给鸟儿天空,但是他怕,怕这只鸟丢下他再也不回来,这比杀了他,还叫他难受。
他不想困住她,不想让她同自己坠下深渊,可他要被逼疯了,为她整夜整夜地未眠,担心她再也不回来。
是他太贪心了吗,想要这只鸟翺翔天际的同时,愿意停落在自己手心。
可是他只求,无论她去了哪里,只要最后的终点是他就好。
易月清喜欢早晨在窗边晒太阳吹风,易枞南知道,即使他没出现在她面前,她干什么他都知道。
今天天气很好,阳光从东窗照进来,透过镂空的纱幔撒在屋内成了暗影,阳光照在人身上很舒服。
今天是易婉儿的生日,易枞南想问要不要叫易月清去,本来现在易月清应该在窗边晒太阳的,可易月清一直都没出来。
早饭都没端进去,易枞南就去看她了。
易月清躺在床上,蒙着被子看不见头。
“小十七,你怎么了?”易枞南轻拍她的被子,慢慢把被子往下拉,她脸色苍白,唇色白的像是一张纸,额头上还有细密的汗珠。
易枞南对外面的人喊,“快去叫郎中!”
“没用的,这病没法治。”
“怎么会没办法治?”
这是下血祭成功的反噬,怎么治,易枞南死了,她就不疼了,她当然不能和他这么说。
易月清咬破自己的食指,在自己的另一条手臂上画着符文,白皙的手臂上,写着红色符文,对比下,显得手臂更为惨白。
符文只能暂时缓解一下疼痛。
“你学了巫术吗?”易枞南捋着易月清的头发,替她擦汗。
“没有。”易月清不敢和他说,他聪明,什么东西只要他一琢磨就都明白了。
郎中赶过来了,易枞南帮易月清掖好被子,只露出一截手腕。
郎中摸脉象,摸半天没摸出来什么,摇摇头,“姑娘,有哪里不舒服吗?”
“开些安神的方子就好。”易月清知道自己不说这话,这郎中恐怕完了。
郎中行礼后走了,易枞南吩咐人去煮粥和药。
易月清背过身去,不再看他,“今天是婉儿生辰,晚上可以带我去吗?”
“可以,但是你得告诉我这是什么病。”
易月清手腕上的符文已经消失,拿被子蒙上头,“那你呢,你不是说会把一切说给我听吗,你也不没说。”
“你不是都知道吗,我对易婉儿只是利用。”
易月清拉下被子,看着他问:“那一开始对我好,就是利用对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