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亦不过依稀可见点点浅青芽孢。
彼时已有数辆高大的马车停在灞桥的一侧,沈沅槿掀开车窗的帘子远远望去,只觉心情沉重,眉头紧锁。
但见前方一棵枯黄的柳树边,着一袭圆领长袍的陆昀伫立其下,翘首以盼。
晨间的清风漾起层层涟漪,吹皱水面上倒映着的修长身影,越发衬得陆昀形单影只。
远处驶来的马车渐渐近了,陆昀的心脏也随之发着烫,加速跳动。
前面架马的人是引泉,加上今日清晨,他特意命引泉去接沅娘过来,想必现下车厢内应是有人的罢。
陆昀满心期待地盯着那驾马车看,手心里因为紧张,生出薄薄的细汗,沾湿手里攥着的山茶花枝。
那是今年春天开出的头一批妃色山茶,乃是他临出门前特意掐了最好最大朵的,想要亲手为她簪上的。
不远处的一座客舍内。
面颊阴沉的陆镇漫不经心地把玩着一只白瓷小瓶,冰冷幽深的眸光凝于一驾马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