称沈沅槿为“沅娘”,方才必定只是意乱情迷间胡乱叫的,当不得真。
沈沅槿冷静下来,打定主意不再提此事,心说她方才若出言制止,依陆镇的性子,恐怕非但不会作罢,反而会愈加频道地如此唤她。
耳畔传来陆镇说话的声音,“纸上的墨已干了,我明日就命人送过去。”
“让姜川去,殿下身边的人,辞楹只认得他一个。”沈沅槿思绪回笼,再次提醒陆镇。
她说这话的语调还算温柔,陆镇听着很受用,埋首将鼻尖埋在她的锁骨处,哑声道:“那就依娘子说的。”
“娘子今日在屋里闷了许久,孤抱你出去走一走。”陆镇一壁说,一壁横抱起她朝雕花木门走去。
出了门,高声喊姜川滚过来,令他先安排人烧沐浴用的水,再去屋里取了书案上的信纸往常乐坊走上一趟。
姜川抱拳恭敬应下,眼尾余光瞥见沈娘子绵软无力地依偎在殿下的怀里,整个人在殿下身形的映衬下显得只有小小的一团,却不知是如何能应承殿下那般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