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的确不是在京中长大。”沈沅槿大方承认。
牙婆闻听此言,几乎都要肯定她是欲要办一张长安的户籍, 就在牙婆欲要张口拒绝时,又听沈沅槿道:“不过妾此番前来,并非是为着办长安的户籍,而是想要办别处的。”
只要不是长安户籍都还好说。牙婆观她发上步摇是用赤金制成的, 就连其上的流苏都是用得珍珠和宝石,即便不是京中人氏, 想来也是出自迁居长安的富贾之家,因问道:“不知娘子口中的别处是...?”
沈沅槿从容不迫地道:“不消何处,横竖只要离长安远些即可。”
牙婆眸光微沉,思量片刻,随即缓缓张口:“若是要扬州等地的,自然会贵些;寻常的县城,价钱要略低些。我只怕娘子觉得为难,并不敢直接报价。”
沈沅槿看向牙婆,“老媪但说无妨。”
她的话音才刚落下,牙婆又是一阵沉默,半晌后朝她伸出八根手指头,轻轻道出“扬州”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