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声谢,伸手接过那张方子递给身侧的侍从,令他去取药,他则小心翼翼地抱起躺在榻上虚弱无力的沈沅槿。
沈沅槿伤口处抹了药,缓过来许多,已不似方才那般刺痛难受,手上也渐渐恢复了一些气力,轻轻攀住陆镇的膀子维持身体重心的平衡。
医工的话尚还回荡在脑海中,陆镇后知后觉得回过味来,旋即敛目沉眸,紧紧俯视着怀里的沈沅槿,意味深长地问她道:“沅娘是收着力道划伤脖子,你其实,一早就算准了孤会心软对不对?”
沈沅槿闻言,不紧不慢地微抬起一双清眸,神情自若地迎上他的目光,明知故问:“那么敢问殿下,我这是算准了吗?”
陆镇简直要被她的这句话给气笑,冷冷收回视线平视前方,一字一句地立下誓言:“从今往后,孤不会再信你嘴里的半个字,你休想再骗孤。”
问题的答案显而易见,无论陆镇认或不认,是直面抑或逃避,传达出来的意思表示并无太大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