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无名三指全神贯注地感受着沈沅槿手腕处的脉象,确认并无喜脉后,眉头渐渐蹙起。
“娘子脉象迟沉无力,脉搏微弱,并无身孕,倒是脾胃和肾脏有些虚弱。敢问娘子可是近日服用了避子的药物?”裴依晴拧眉问。
沈沅槿在轻舒一口气的同时,因无法确认她会不会将自己服用朱砂的事告知李媪,何况,即便李媪不在屋里,难保不会在窗下偷听,是以并不敢照实说,只是摇头,“并未。”
这就奇怪了。裴依晴确信自己的判断不会有错,心道莫不是有人往她入口的东西里放了朱砂,可转念一想,请她过来的男郎和送她进屋的媪妇话里话外都透露着对眼前这位沈娘子有孕的期盼,这样的结果约莫也是这座宅子的主人乐于见到的,那么还有谁会冒着违逆主子的风险投这个毒呢?
裴依晴百思不得其解,拧眉环顾四周时,注意到桌案上一幅尚未绘制完成的图画,牡丹花已经勾勒成形,色却只上了一半,乃是以妃色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