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欺辱我、囚禁我的人温言细语,摇尾乞怜,我还没疯到那种地步。难道就因他是手握权柄的一国太子,他对我犯下的种种罪行,我便该一一放下,甚至依附他而生?对他和颜悦色的事,我决计做不到,老媪无需再劝。他既吩咐过不许你们同我说话,也请老媪谨记在心,莫要再白费唇舌规劝于我。”
李媪耳听沈沅槿将陆镇描述得如同强占民女的地痞恶霸一般,布满褶皱的脸顿时变得铁青,心中暗道此女当真是冥顽不灵,若非殿下对她尚存情意,就凭她逃跑在先,后又擅自服用朱砂避子,殿下岂会如此轻拿轻放,仅仅是将她禁足在此。
“娘子能言善辩,老身大字不识几个,自然比不得,娘子不爱听逆耳的忠言,老身日后再不说了就是。”李媪轻描淡写地说完这些看似听从顺服的话,神情忽变得严整起来,“只盼从明日起,娘子能够好生配合老身服用汤药;若不然,老身活了一把年纪,左右也没多少年的活头了,倒是琼芳和岚翠她们还不到十八,娘子也能忍心看她们因你受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