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情感的质问声像一道重拳砸在陆镇的心上, 令他的喜悦之情在这一瞬间化作泡影,几乎呆愣在原地,好半晌才不敢置信地垂眸去看她的眼睛, 蹙起眉头否认道:“我没有。”
陆镇在她这里的信誉着实算不得好,即便他这会子不见半分心虚之色,沈沅槿却根本不信他的话,扬起下巴直眉瞪眼道:“倘若你没有动手脚, 我如何会在半年之内有孕?你就这般迫不及待?陆镇,你真叫我恶心!”
她不喜欢这个孩子的到来,也不信他, 甚至说他恶心。她口中尖锐的语言化作割人的刀子, 直割陆镇得心脏钝痛, 强忍着心内的酸楚半蹲下身子握住她的肩,低声下气地道:“沅娘,我没有, 真的没有。”
沈沅槿的内心痛苦万分,陆镇不合时宜的触碰无疑加剧了这份痛苦,泪意湿润了眼眶, 沈沅槿奋力去推开他的手,拿眼神剜他:“别拿你的脏手碰我,放开我。”
她说他脏。陆镇心如刀绞, 越发慌了神,她越是挣扎,他便也攥得越紧,对着她并不怎么友善的眼神极力为自己辩解, “我真的什么都没做,许是那鱼鳔在制作的时候有些破了, 我真的没有想过在那上头做手脚,答允沅娘调理身子的一年之期,我从未忘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