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上都流露出愤怒之色。面对这般情景,张明脸色一沉,语气严厉地质问:“你们究竟在这儿做什么?难道都已经毕业了,还要在路边公然聚众闹事不成?”
其中一个身形高挑且略显瘦削的男孩语气激动地开口道:“张警官,真不是我们有意要刁难他,实在是这家伙根本就不放过我们呐!按理说,无论是欺负方山河也好,还是其他众多同学也罢,可全都是他挑起来的事端啊!结果到最后呢,他反倒安然无恙,而我们却遭受到处罚,这到底算哪门子事儿嘛!我们心里都觉着,他们家就应当给予我们相应的赔偿才行。毕竟如今已然毕业,往后大家也各奔东西未必会在见面,但这件事绝对不能这么简单的了解。”
张明听后,面色平静地回应道:“既然如此,那你们究竟打算如何处理此事呢?”这时,四人当中身材较为肥胖的那个男生紧接着插话道:“我们四个意见完全统一,坚决要求他向我们作出赔偿。想当初,我们与他关系要好,还时常一块儿玩耍,谁曾料到,他竟然只是把我们当作随意摆弄的棋子罢了。无论何时何地,我们总是协助于他,然而最终换来的却是让我们损失惨重、赔付了大量钱财!”
张明闻之,神情严肃地说道:“那日的和解协议,你们不都已经签署过了吗?倘若有人对此心存不满,大可随我一同前往警局,通过正规途径来解决问题。”话音刚落,只见那四个人听闻要去警局,瞬间不约而同地拼命摇头,表示拒绝。随后,张明便领着金鹏轩转身离去。四个人看金鹏轩有警察撑腰,也不敢说什么,但是不服气呀,他们只能另谋他法。
在张明整洁干净的车里,气氛显得有些凝重和压抑。张明眼神犀利地盯着坐在副驾驶座上、满脸淤青且神情沮丧的金鹏轩,语气严肃地开口问道:“金鹏轩,经历了这次事情之后,你是否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了呢?”
金鹏轩缓缓地低下了头,仿佛全身的力量都被抽走一般,声音低沉而带着一丝悔恨地回答道:“如果没有亲身感受过,又怎么能够真正明白被人霸凌究竟是一种怎样痛苦不堪的滋味呢?就在今天,当我亲眼目睹那四个人气势汹汹地拦住我的那一刻起,我心里就清楚,这下子彻底完蛋了……幸好您及时赶到现场,如果不是因为您出手相助,恐怕我真的会遭受到他们的暴打啊!”
张明微微点了点头,表示理解金鹏轩此刻内心的复杂情绪,但同时也语重心长地告诫道:“既然你现在已经深刻认识到了问题所在,那就应该好好反思一下过去的行为举止。毕竟高中生活已经画上句号,接下来等待着你们的将是全新的大学生活。希望你今后能够改过自新,切莫再重蹈覆辙。要知道,以你的天赋和才能,只要将其运用得当,将来必定有所成就。”
金鹏轩一边轻轻地抚摸着自己那张因遭受殴打而变得肿胀发青的脸颊,一边小心翼翼地抬起头来,用近乎哀求的口吻向张明询问道:“张警官,请您告诉我方山河他家具体住在哪里好吗?我真心实意地想要亲自上门去向他赔礼道歉……”
然而,没等金鹏轩把话说完,张明便果断打断了他,并斩钉截铁地回应道:“不必如此麻烦,这件事由我来替你传达即可。事实上,你的突然造访对于方家来说未必是什么好事。因此,我还是决定直接开车送你回家吧。”说完,张明便发动引擎,车子缓缓驶出停车位,朝着金鹏轩家的方向驶去。一路上,金鹏轩始终沉默不语,只是静静地望着车窗外不断后退的街景。把金鹏轩送回家之后,就打了个电话给方山河,告诉他今天去不了他家,改天再去,并且把刚刚在路上发生的事告诉了方山河,方山河虽然嘴上没说什么,但是心里有些暗爽的感觉。
万籁俱寂的夜半时分,凌菲独自一人静静地躺在民宿那略显简陋的硬板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眠。如水般澄澈的月光毫无阻碍地穿过那扇半掩着的老旧木窗,径直洒落在她那张白皙姣好的面庞之上。她那双原本就大而明亮的眼睛此刻更是睁得浑圆,死死地凝视着头顶上方那轮高悬于夜空之中的下弦月,仿佛要将其看穿一般。
由于对这张陌生床铺的极度不适应以及内心深处对于新环境本能的警惕与不安,使得凌菲无论如何努力尝试入睡,最终都以失败告终。无奈之下,她只得随手披上一件单薄的外套,蹑手蹑脚地走向露台方向。当她踏上露台的那一刻起,整个人便如同脱胎换骨般焕发出一种超凡脱俗的气质——宛如从九天之上降临凡尘的仙子,正贪婪地汲取着来自明月的神秘力量。
正当凌菲全身心沉浸在这种奇妙氛围之时,一阵轻微却异常突兀的声响忽然传入耳际。凭借着警察敏锐的直觉和多年来养成的警觉性,她瞬间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