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数不清的大小的财主,拿着银钱上给他,哎哟喂,那滋味没得简直不要不要,被人踹了一脚,刷的一下子就站起来,擦了一把口水道,“呀,天亮了吗?”
“没亮!”
“那我继续睡!”说完打了哈欠,又趴下去了。
“可是,我的怒火已经蔓延到天边了,你确定你还要这么拱火吗?李继业同学?!”
李继业,“……”
“你跟你夫子不是同一种物种吧。”李满多拿起他写的字看,“你的同类在哪儿?”
李继业,“……”
“我觉得你不仅跟你夫子不是一个物种的,你跟我们所有的人都不是一个物种的,我们这个物种的东西,怎么可能出了这样的蠢货!”李满多一巴掌直接将他的大字拍桌上:“果珍李柰”写成“果珍李奈”,奈你个大鬼头,“鳞潜羽翔”写成了“鳞潜羽祥”,还有这是什么狗屁,来,给我认一下?这是字,谁交你写得?!这叫什么……”
给在李满多凶狠的目光下,李继业十分心虚的将那写的千字文拿起来看,这一看,脸色变了变,“这个吗?很久没写字呢?有点不太顺手。”
“哈哈哈,这是没顺手的问题吗?李继业,这是你态度问题,你在用这种法子对抗我吗?你觉得我这个八婆是个随意可以忽悠的人?对付我这种人,随便应付应付就可以……”
“哈哈……老妹,你误会哥哥了,其实就是……”
“也对,就凭着你这态度,你还想考秀才,你白日做梦呢?”
李继业有些心虚,看着李满多对怂回来,“我,又不是我想考秀才,我就说我不是那块料,你,你还这样,这不是那啥!”
“是我想考?!”李满多突然就觉得心累的很,她吐出一口气,“对,我跟你李继业本生就不是一种物种,我把翻身的希望寄托在你身上,还不如祈求上天会掉馅饼来的实在……我就是个傻叉,十足的大傻叉……哎呀……”
她的脸颊因为肿了,努力一说话,疼的她叫起来。
“你,怎么了?”李继业问,“我看看,这还肿着呢?”
“走开!”李满多一把挡开他的手,“你知道吗,我被李十娘绊了一跤,摔下去,牙齿都差点被崩掉了,把腮帮子给咬了一口,当时就吐了一大口血,我当时趴地上,没一个人理,我当时就觉得我不如死了算了。”
“什么,这个李十娘,简直太过分!”李继业一撩衣袖,“别怕,哥哥去帮你收拾她。这个李十娘真是,太讨厌了。”
“这一跤我还摔的起,摔了不过疼几日,可是哥哥,以后的路呢?你想过没有,往后大家会不会给你挖更大的坑让你摔跤,那你可摔的起?这次别人就可以随便的对待我们,为什么,因为你我都是可以被随便牺牲掉的东西,对李家来说,我们只是没有价值。别人尚且有亲爹娘照顾,你我这对外来的,被这个大院鄙视的兄妹,有什么?你指望我爹能救你吗?哈哈,你被打的快要死了,也不敢去少师府讨公道,你还能指望他做什么?”
李满多的话向刺一样扎进李继业的心里,他沈默了。
李满多就坐在他的对面,看着他道,“从踏进这李家大门的一刻到底受了多少白眼,你的这些大伯们,大伯娘,你的堂哥堂姐堂弟堂妹,就是得脸的下人,有几个把你我放在眼里,为什么?还是那句话,你我,不够重要。你能这么混下去,可是我不能。哥,我娘,为了你我能在李家立足,你忘记了她是如何的呕心沥血的筹谋吗,她是活活的把自己给累死的,我让你读两本书,怎么了?你就那么生不如死吗?难道你往后就想着走狗斗鸡的过一辈子,让,咱们娘死了都记挂我们。”
李满多一说,眼泪一下子就充盈了眼眶,李继业也坐下来,有些心虚,“我就是,我就是……”
李满多哽咽了一下,仰起头不让眼泪流出来,哽咽道,“李家也不是你最后的避风港了,朝廷已经准备削掉这些尸位素餐的爵位了,老太爷白拿侯爵的俸禄这么多年的日子快到头了,大伯父跟二伯父还在为了谁是继承者明争暗斗,我告诉你,过不了三两年,这宅子很快就会易主。到了那个时候,你吃什么,住哪儿?靠你爹养你吗?别做梦了,他自己都满身麻烦,他跟那位柳姨娘能在太子妃的小国丧的时间里,淫意取乐,还生了孩子这么个罪证,你还能指望他养活你?你是七房的嫡长,一家人都指望着你,可是你……让你考个秀才,你就要死要活的,还能指望你做什么?”她废了多大的力气,才有他这样读书的机会,可是他明明有着这样优越的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