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这这是算洗了还是没洗呀……我说让你歇着,你还来洗,这下子,高兴了吧。”
彩金瞪他一眼,“我让你来的吗?既然不乐意你就赶紧走呗,我又没有拿着根绳子拴着你。”
“呀,你说,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吗?这是想干啥呢?我都成这样了,我委屈着找谁说。”金旺问。
彩金推了他一把,“那你赶紧走吧,就不会委屈了。呵呵,我差点忘记了,你有那么多的红颜知己,随便一个人都比我们好呀,你怎么不跟着别人走了呢。”
“呀呀,你是那几天吧,发那么大火气干什么?”金旺道,“我是不会跟你计较,不知道,外人可不可能跟你计较?你这样早晚把自己给做作出去……”
彩金气得说不出话,直接动上了手,捡起盆子里的湿衣服朝着金旺砸在过去。
可是衣服太重,弄了一地。
金旺一撇嘴,冷哼一声,直接走了。
彩金是气的要跳脚,“好,好的很,你这辈子最好也没有要求我办的事儿,哼。”
金旺嘴角一撇,直接出了院门。
李满多将衣服翻转过来,表情顿时一乐,不过很快又失望了起来,她感觉这东西已经湿了。抱着衣服直接回屋,躲在门背后从衣服里翻出那张布条,字条已经湿了,不过还没弄弄得字迹模糊,上边写着“我在京兆府牢房。”
李满多一惊,“我晕,就这么几个字?这算什么狗屁秘密,害老姐我跟奔丧一样冲回来?”布条上的字已经变得漆黑,看起来已经写了不少时日,布条是棉布的,一闻,还有股血腥的味道。
“血书?”李满多能想象,对方撕下衣服,咬破手指写血书的情景,“这是多直白呀,难道是影藏在简单之下的藏宝图?”
她将破衣服给丢一边去,觉得拿着这字条比不拿着字条更忧伤了。
假如这个人是少师府要的人?他为什么会在京兆府大狱呢?其中肯定有猫腻,这人是遭人算计被关进去的,这之间肯定阴谋重重,若是她贸然去少师府送信,必然打破对方的计划,肯定会得罪设计之人。
人家千辛万苦的设个局,怎么被她给搅和了,肯定是不会放过她,她倒不是害怕,主要是没必要,跟个完全不认识的人,没必要冒这个险。
李满多又一想,你觉得不安,这个人看起来就不像坏人,都是好人,是被少师府派出去抓坏人的,如今抓到了坏人把柄,可是却先一步被人给坑进牢房呢?
若是手中握着什么重要的资料,国计民生,她就怎么的,视而不见,以后会不会成为千古罪人?
李满多眉头紧紧皱起,握着字条,心里真如十五个个水桶打水一样上八下的。
去还是不去?
她翻来覆去的,利益跟责任就出在跷跷板的两端,一会儿这边上去的,一会儿又下来了,另一边又上去。
人有时候就是这么的矛盾而覆杂的个体,矛盾不过是在权衡利弊,可是,很多时候,这种利益不像是天平两边的东西,一眼可以看得到底,也许你看着他体积巨大,不过只是一团棉花,你看着小的很,也许是价值连城的宝石。
就这件事情,她其实或许早就权衡出来的,只是,这种权衡之后,还剩下了良心之类的东西。
李满多使劲的抓了一把头发,忍不住骂自己,“我tmd怎么这么傻,他给我的时候,我就该直接把他给扔了,我还当着他的面儿扔,他找别人去呀,怎么就傻乎乎的把字条给带回来了?傻子傻子,李满多,你脑袋里装的究竟是什么?”
姜氏在院子里跟人说的什么?
她才想起,她拿以姜氏跟李九娘的性格,肯定以为她将袜子给贪污了?转头献给了老太爷,在李伯爷面前抢李九娘的功劳,她不是那样的人,可是这会儿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哎呦,”李满多耷拉气脑袋,整个脑袋一起放在了桌面上,真想使劲磕几下,磕死自己算。
李满多在内心中哀嚎,为什么这么烦?为什么?怎么这么多事情都要凑在一起?为什么没有一件事她顺心,没有一件能办得漂漂亮亮?
“老天爷,为什么要这么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