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的声音就响起来,“你在外边叽叽咕咕的跟谁说话呢,大老远就听着你抱怨声。”
“大人,您猜谁来了?”他大声叫起来。
“怎么,谁呀?”裘少师问。
“恩师,我回来了。”卢严敬眼睛一红,鼻翼一算,哽咽起来。
裘少师赶紧从屋子出来,卢严敬则赶紧迎接上去,一到跟前,撩起衣服下摆就要下跪。
裘少师赶紧扶住他,“正端(卢严敬字正端),你可回来了,我们就不兴这虚礼,来赶紧进屋子里坐。怎么这会才到,路上幸苦了吧。”
管事跟在后边道,“大人,敬公子跟着那么多人一起排队,可不就浪费半上午吗?”
卢严敬道,“几年不见,恩师门口越发车水马龙了,这是兴旺之兆呀。”
“哎,不提也罢。这些人,不知道说什么好,若是有真才实学,科考举正查御,有很多晋升的途径,从我这里走捷径,还不如不走呢。”裘少师道,“人,要踏踏实实的走正道方能少出错。”
“是,恩师教训的是。”
“哎,不说这些,一会儿带你去见你师娘,让她给你做好吃的。”裘少师十分高兴的说道。
这边管事的趁着空,回话,“大人,这还有一张帖子您看如何处置?”
“什么帖子,哪家的?”裘少师问。
“大人可还记得上次找过您的那位兴宁伯爵府家的小姑娘。”
裘少师略微一想就想起来,这是李满多太特别了,能以一个那么低的身份寻求他的关注实在是不容易了。
“她又怎么了?”裘少师皱起眉头问。
“递进来一张兴宁伯爵府的帖子,什么事情没有说,而且,就是觉得,有点反常,好像不想来一样。”实在是李满多走的太干脆了些,反常的很。
卢严敬道,“这人排队的时候就在前边,半道上还跟人吵了一架,扬言要掀了别人家的大门。话不多,可句句扎心,现在十分强悍的小姑娘。”
“确实如此。”裘少师哈哈一笑,“一般人真镇不住她,我跟你说呀,她已经来掀过我们家的大门一次了。”
“啊?!”卢严敬大吃一惊,“还,还真有这种事儿。”
“跟她一个堂姐在我们家门口打架,当时你二嫂也在,这事儿你二嫂也有不是。哎呀,你不知道呀,当时殿下就在跟前,要不是他拦着一些,我们家大门口就要血流满地了,你说我,我能怎么办?”
裘少师完全一脸无奈,双手一摊道,“你说,这叫什么事儿?”
卢严敬震撼不已,想起刚才的事儿,赶紧接着说完,“恩师,刚才还有一个妇人找过她,说是要她帮忙去救什么的人,这个人又得罪了陈王府的人?”
“哈哈,我又不是管刑狱的,她找我能干什么?难道是要让老夫去帮她跟陈王说情?这也太可笑了一点吧。”裘少师自己笑了起来。
卢严敬道,“恩师,这人是怎么得罪陈王家的?”
管事儿道,“这事情我还真听了一耳朵,得罪的不是他们家,是世子爷的一个表妹,听说,这家夥胆大包天,当街调戏了陈王世子的这位表妹。”
裘少师道,“呵呵,这种事情,哈哈哈,这种事情,她真是好意思来说情,她不嫌弃丢人,我还担心污了耳朵呢。”
刚说完,这边新桥郡主就派人过来询问,“敬公子可到了?”
裘少师答话,“刚到刚到,走吧,我领你去见你们师母。”
这边李满多出来是松一口气,心里暗自想:这会应该不会担心被灭口了,她这消息还没有送出去。
一边暗自安慰着自己:虽然消息没递进去,可是她一小老百姓已经尽了最大努力了。
少师府的门槛太高,她进不去可不能怪她,只能怪老天作怪,天要绝他,一切都是命。
肚子咕咕咕的叫起来,李满摸摸已经饿扁的肚子,四处张望了一番,最后在墙根下看见一个小吃铺子,摸着荷包里的铜钱还有几个,赶紧的走了去。
“姑娘吃的什么?”一坐下,就有人过来招呼,“有面,有饺子,有包子,都是白花花的,实打实的,您尝尝。”
李满多点了一碗云吞,煮的间隙与店家攀谈起来,“这位子不错,老板您的生意一定很好做吧。”
店家叹息一声,“哎,这些日子少了那群人搅和,也还过的去。我们也就赚个幸苦钱,起早贪黑的,谁愿意。”
李满多到是听出一点什么来,“是呀,街上现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