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拿起不断震动的手机。

程山水见她接电话，转身去丢自己吃完的外卖盒了。

唐一……

来电显示正是她发短信不回，打电话不接的那个人。

边小橘心脏猛地漏跳了一拍，心里掺杂着惊喜，委屈，和忐忑。

她迟迟没有接听，目光在那名字上稍作停顿，不知道唐一为什么打这通电话。

她甚至有一瞬间想挂掉这通电话，以解前几天的气。

如果她接起来了，唐一会说什么？是要说他这几天为什么没有联系，还是十九不来上课这件事？

难不成要和前几次一样先道歉？唐一每次都来这一套，可她自己还偏偏就吃这一套。

边小橘在短短的几秒钟想了很多答案和结果。

她最后选择了接听，扶着桌沿坐了下来，张了张嘴，发现自己的声音居然是颤抖着的。

“喂？”她尽量压着声音让对方听不出来。

唐一如边小橘所愿，真的没有听出不对劲。他像是客套般问边小橘：“中午吃了吗？”

没有往日的那么精神，平的不能再平的语气，像是机器人一样。边小橘也机械性的回答：“吃了。”

“你这会忙吗？”唐一又问。

边小橘不知道唐一又打的什么主意，感觉和平常不太一样。手上收起了刚刚剪刘海用的镜子，边回答：“不忙。”

“那你能不能来一趟中心医院？”

边小橘动作一顿，从唐一平淡的声音中听到了一丝……恳求。

“你……你在医院？”边小橘心里一阵慌乱。

对方沈默了一秒：“是。不过我没事。”

边小橘松了一口气，拿起剪刀准备放回原处。

“是十九。”

指尖一抖，剪刀从手中脱落，尖部戳过她的手心，引起剧烈的疼痛，边小橘没忍住手一缩，剪刀重新掉落在桌面上，发出清脆的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