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的爆发是猛烈的,只是谈不上突然。
就像别人拿着刀子冲进个别私牙中介的屋里,不用想都知道对方要干嘛。这时候说一切都可以谈,刀子扎肉里了大喊认错,还来得及吗?所以,劫掠了河东诸州的西夏枢密使李良辅,驻守在洪州城,眼看着大军开了过来,他并没有求援,也没有迎战,而是闭城避战。甚至还亲笔写了免战牌,让人挂到城门楼上。这个做法就比较复古了。这其实就是李良辅的高明,他要挑动武洪的情绪值,让他将大军的体力消耗在洪州城。你们不是擅长锁城吗?来啊!锁死老子啊!只要拖到五月,进入雨季,随便几场雨下来,你们还拿什么打?弓弦不软吗!马蹄子不滑吗?还有那些所谓的火炮,还能点着吗?拖字诀,是李良辅相当擅长的,曾经一度拖垮了童贯大军的后勤。“来了!来了!”李良辅的亲随压低了声音,不敢表现出雀跃,生怕被对方发现。“哼!御驾亲征又如何?真以为......”李良辅嘴角扬起的面孔,忽然凝固下来,因为明军的军队在洪州城外三箭之地,并没有任何停留的意思,直接路过,朝龙州方向开了过去。“不对啊!他怎么可能忍得住?!”李良辅恨的牙根都痒痒,“他怎么敢将我这么大一个主将,西夏枢密使,放心的摆在身后?”“有人来了!是骡子车!”亲随立刻朝军队稍稍有些异动的位置一指。果然,几架骡车偏离了行军路线,斜斜地朝城门楼这边奔了过来,溅起些许黄沙,却比大军开拔的气势显得弱了许多。“或许是来招降的。”李良辅嘴角再次扬起:“他明国官家也太看不起我李良辅了,有金吾纛旓,有亲王虎旗,有韩字、曲字、吴、鲁等大旗飘摇,如何就只来几架骡车,驮载些许宝箱,就想招降一国枢密使,还是主将?他们在想屁吃?!”“枢密,他们卸了宝箱,大概只是见面礼?”亲随手搭凉棚,“看来明国官家也是想要收买一下枢密的心,只是这么点东西,实在是......”“不对!”李良辅一摆手:“你们看那宝箱里的东西,散发着银子的光亮是不假,可那么大的银子,两个人不可能抬的动的。”“据说中原那边有个大官,叫做张老财的,就喜欢将银子铸造成大的东西,还起名叫没奈何。”亲随搜肠刮肚道:“许是为了彰显诚意,将银子铸成空心的,显得比较好看?”“不太像啊......”李良辅看着一箭之地开外,几架骡车、十来个人,摆弄几下,便朝自己这边举起了胳膊,像是在打招呼,可是又不摇晃。“来,你们都过来,看看对面是什么意思。”他找来附近站岗的亲随:“尽管中原换了新官家,总不能连习惯都换了吧?”“不知道啊。”“没见过。”“或许是一种专门的术语?”“放下了,就那么一挥手,谁知道什么意思啊?” “诶?那玩意儿冒烟了,卧槽,什么逼动静......”“打雷?要下雨了?!”“呜——”“砰!轰!咔!”就在李良辅为首的守军奇怪之际,四发炮弹落在了城门楼上,着弹点有些散乱,却在第一瞬间轰碎了免战牌,旋即城门楼便垮塌下来。有人甚至发不出哀嚎便已经死去。李良辅穿着最精密的甲胄,碎石宛如冰雹般打在他身上,却也是忍不住踉跄后退,口吐鲜血。“这什么情况?”“入他娘,这必然是妖法!”“快!快去请佛祖!”因为西夏境内供奉着亚洲最大的室内木胎泥塑卧佛,且也比较崇佛,遇到难题第一时间就想到了佛祖。“别劳烦佛祖了,快拖床子弩过来!”李良辅扶着女墙爬起来,当即就要展开报复,只是之前准备避战,想要节省箭矢,又见对方有送礼的可能性,这才没动射程足有一百五十步的床子弩。“枢密,弩弦被门楼盖给砸断了。”亲随哀嚎的声音响起。“我他......”李良辅险些就下令开门去杀了那些人。但为了国家,他选择了忍。甚至嘴角泛起一个堪称残忍的弧度。“驾!”郓哥甩着鞭子,打一炮就跑,真刺激。他才不管李良辅那边什么情况,他只是奉了官家的命令,将那免战牌打掉,只不过多用了几发炮弹而已。但是!李良辅在呕血三升之后,如何能忍受对方这样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