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四章警告
拳头紧了紧,她稳着心神问道∶“听说你这几日都在屋檐喝酒,吓坏了不少宫人?”
牧然其实在来的时候,心中就已经有些清楚穆嫔然找自己过来是为了什么,是以,他垂下眼睑,答道,“是。”
穆嫔然见着他如此不卑不吭的模样,一下便气上心头,她在宫里头为他的这个事情担惊受怕了那么多天,而他倒好,居然一点也没有辩解就承认了!
穆嫔然拿起桌上的茶杯就往牧然的身上砸过去,她怒道∶“牧然!本宫当初救你下来,是为了让你效力,不是让你在这儿给本宫气定神闲地捣乱!”
牧然一点也没有躲避,桌上的那壶茶是刚烧开的,此时滚烫的茶水顺着牧然的脸颊落了下来,他的脸颊很快便红肿起来,可牧然还是没有呼痛,他只是将头低得更下了一些,继而认错道∶“娘娘恕罪,是属下给娘娘添乱了。”
穆嫔然此时胸口还在急剧起伏,她见着牧然的认错态度,心中的一口气总算是顺了一点,又见着他红肿的半边脸,语气马上便没有方才那么愤怒了,可还是十分冷厉,她道∶“牧然,本宫警告你,现在这儿是在皇宫。”
“你稍有不顺,牵连到的便是本宫,还有本宫的父家,你可清楚了?”
牧然低头,谁也看不清他脸上的神色,只是他还是应了,“是,属下清楚。”
穆嫔然这才松了眉头,“清楚了下回就给本宫记住,若是再有一次,本宫决不轻饶。”牧然点头,随即穆嫔然也不愿意再看见他,就挥了挥手让他下去了。
牧然退下之后,穆嫔然脸上的神色才好看一些,她凝眸坐在位子上,半晌才开口问舒尔,“前些日子,本宫让你去查陈彦的死因,可查清楚了?”
舒尔一怔,这件事情她当时并没有自己去查,而是让伶儿去查了,也不知道她查的怎么样了,她想着明天还是要去司仪丝看看,问问她查的怎么样了。
她心中虽是如此想法,可面上恭恭敬敬地对穆嫔然说道∶“回娘娘的话,奴婢前几日去查了,不过陈彦死的蹊跷,此事调查起来也极其费劲,不过奴婢也已经找到了一些头绪,想来很快事情便会水落石出的,娘娘尽管放心。”
舒尔的一番话说的十分漂亮,就连穆嫔然原先不好的心情,此时听了,脸上的表情也隐隐带了笑意,她有些赞赏地看着舒尔,夸道∶“你不亏跟了本宫这么长时间,做事情也是让本宫最为满意的,你现在就好好地去查陈彦的事情。”
“待事情水落石出之后,本宫定会重赏。”
舒尔闻言,脸上笑得灿烂,连忙行礼谢道∶“谢娘娘!”
穆嫔然点了点头,继而也挥手让舒尔下去了,她自己则是躺在床上,脑子里头兜兜转转地想了很多事情,现在皇上已经有些怀疑到她的头上来了,她也知道,所以日后做事情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绝对不能够被旁的人抓住把柄。
她又想到皇上,那个对旁人可以绝请到极致,可偏偏对窦清梦那个女人,却百依百顺,甚至什么苦头都不忍心让她吃,一个人的性格怎么可以生成这幅模样?
穆嫔然想到此,她脸上好不容易才缓和下来的神色,又开始冷凝起来,窦清梦,那个不知道从哪里蹦出来的野丫头,不知道用了什么狐媚法子,竟然引得尉迟信年为她连连折腰,她有时候甚至心里在想,如果不是因为现在苍炎国的江山还不稳定。
只怕皇上有可能直接将江山拱手让给宁修王,然后再和那个女人云游野外,穆嫔然的牙齿愤恨地咯咯作响,可也没法,她此时心中不光光是气恼尉迟信年还有窦清梦,她更是气恼自己,怎么就这么没出息,看上了尉迟信年,而且怎么也不能够从中抽身出来。
她甚至有些怔怔地望向自己的双手,为了得到尉迟信年宠爱,她已经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做的错事太多了她也记不清了,可是她当初既然已经迈出了第一步,这以后的步子,也就越来越不随她自己了。
她揉了揉酸胀的眼眸,想要尽快入睡,可偏偏一点困意也没有,有好多事情萦绕心头,一件件的,她都需要去操心。
第二日,舒尔起了一个大早,她快步走到司仪丝,本来是想找伶儿的,可是转了一圈也没有找到伶儿,她心中不由得疑惑,这伶儿不在司仪丝,还能去了哪儿?难不成现在给自己打探陈彦的死因去了?
想到这儿,她眉头一蹙,她心中本就不是真心将这司仪丝里头的人当做姐妹的,她们的位份如此低,同她们来往未免还是掉了自己的身份,可是当时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