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章落空
奴婢就算是再大胆,也不过一个下人,就算是去调查陈彦的事情,对奴婢而言又有什么意思,何必如此大费周折。”她又看了一眼前面脸色铁青的穆嫔然,继而道;“是娘娘,这些事情都是娘娘吩咐奴婢做的。”
“奴婢也是因为担心此事到时候若是被发现了,会牵连到自己,是以,奴婢就将这件事情交给了司仪丝的姐妹去调查,奴婢与这件事情,真的无关呐!一切都是娘娘指使,奴婢才敢去做的。”
尉迟信年神色冷然,他望向穆嫔然,“穆氏,你现在如何说?这宫女说的话,可与你先前说的大相径庭。”
穆嫔然额间有些冷汗,她没有料到,这舒尔竟是个如此丧心病狂之人,原以为她抓住了她的家人,到底还是可以让她忌惮一些,可谁知,她竟让一点也不放在眼里,甚至...甚至此时还将所有的罪责全部往自己的身上推!这个贱婢!
穆嫔然突然便后悔了,方才在下午的时候,就应当掐死这个贱婢!也省的她现在在这儿将所有的事情都给抖出来!
她心中虽是抱了如此歹毒的心思,可到底脸上还是楚楚可怜,她先是对尉迟信年委屈道∶“皇上,这婢子分明是在胡言乱语,妾身同那侍卫毫无交集的,又如何要派人去调查他的死因...”随即,她又转向舒尔,“舒尔,你的心肠实在歹毒,本宫自问平日里待你不薄。”
“可你,竟然在做了错事之后,不思悔改,还意图将所有事情都推到本宫的身上,你简直是忘恩负义!”
舒尔没有料到这穆嫔然颠倒是非黑白的能力这么厉害,她先是抿唇,随即便冷笑道∶“娘娘,既然你说了你同陈彦之间没有关心,那试问,奴婢与那陈彦是愈发没有交集了,又如何费尽心思去调查他的事情?”
穆嫔然没有料到舒尔平时看起来对自己唯唯诺诺的,可现在说话竟然如此犀利。她眸中闪过狠意,舒尔,既然你如此伶牙俐齿,那便别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她好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一般,对尉迟信年说道∶“皇上,妾身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情,先前,妾身身边另外一个宫女,她曾经和妾身说过,舒尔这丫头,在侍卫营里头有个相熟的老相好,会不会...就是那个陈彦?”
她这话虽然是带了几分疑惑语气,可到底经由她的口中说出来,可信度也十分高,本来宫女在宫中,与侍卫私相授受便不是一件稀奇的事情,反而是十分普遍的现象,两者之间身份差距都不大,而且日日都待在皇宫。
先前便有几个先例,宫中妃子的侍女同侍卫看上了眼,妃子就直接将两人赐婚,也算是一桩佳事。
尉迟信年的眸子有些幽深,穆嫔然不知道这个男人此时在想些什么,只是,她现在别无他法,只得如此说,不然这罪名,说不准会落在自己的头上。
舒尔更是气急,她的脸上甚至隐隐有些涨红,她道∶“娘娘!您怎么能够满口胡言呢!奴婢平时整日里待在你的身边,又哪来的时间可以出去幽会男子?”
穆嫔然轻笑一声,“你自己也承认了,是想要出去同那侍卫幽会,只是一直待在我的身边没有时间而已。”
舒尔没料到就这么被她饶了进去,她此时纵是再好的口才,一时间也辩解不出来,她总不可能也瞎编一个陈彦同穆嫔然有染的事情来吧,届时此事定会大闹,拆穿了还是她自己倒霉,横竖今日这个罪,她是逃脱不了了...
尉迟信年原还是抱着兴致再看这主仆二人相对的戏份,还以为方才照着这婢女的模样,应当是有什么实打实的证据,可以证明穆嫔然同那陈彦有关系,可现在看来,应当是没有的,而且那个婢女竟然还被穆嫔然吃的死死的,竟是一句话也辩解不出来。
他不由得失望,可也为穆嫔然狡诈的性子感到愤怒,他面上脸色不好,问舒尔道∶“你可还有什么话要说?”
舒尔涨着脸,想要说话,可是偏偏发现没有一句话好说,她气急但是又拿那便悠闲淡定的穆嫔然没有办法,她咬着牙,心想,若不是她被这个身子绑着,此时定上去,将那穆嫔然狠狠教训一通!
她最终还是垂下了头,不再辩解。
穆嫔然见状,嘴角勾起一个弧度,贱婢,想同本宫斗,你还欠点火候。
此时,站在舒尔旁边的陈大人心中也是百感交集,他可以肯定的是,这件事情,穆妃一定是参与其中,只是这婢女病拿不出实质性的证据来,也只能够注定为她顶罪,只是皇上,此次来了这么一趟,却不想还是没有将穆妃拿下,他心中应当也是气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