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但在下仍有疑问。据秦道友所言,账本乃是问情楼黄粱私下记录,信件则是拓印,二者真伪本就存疑,而黄粱逃脱金灯山庄后,分明是戴罪之身,又为何要冒险回到问情楼?即便其中存在纠葛,整个问情楼又怎会容忍一个叛徒?”百里浪说。
这个问题确实问在了点子上,秦子衿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有沈修远知道这个疑点的真相。
沈修远整理了下过程,对百里浪道:
“道友所言确实是其中疑点,我也并未掌握直接证据,但其中的蛛丝马迹却无法忽略。我前往洛水夜市前曾向洛城问情楼主幽梦询问当时失踪的五师妹的消息,幽梦楼主只告诉我了一部分不甚相关的消息,但随后却暗地向我传了一份密信,请求我帮助他寻找属下卢生,也就是黄粱的消息。”
“后来我和五师妹确实找到了此人,但在后来逃离时我曾听问情楼尊主的手下提及他到此就是为了解决叛徒,并且已经解决了。随后我在一间屋里的石门密室后见到了一片衣角,虽然不知道那究竟是谁,但当时石门处是三合盟三当家万坤和黄粱,此处存在一个疑点和一个矛盾,也就是石门后的衣角究竟是什么人,要知道当时问情楼的尊主也是在金灯山庄之中的,还有黄粱究竟是生是死。”
沈修远顿了顿,继续说:“我本也以为黄粱前辈侥幸活了下来,便按和幽梦楼主的约定帮助他们二人重逢,但在那时,幽梦楼主曾情不自禁地说过一句,黄粱比从前高了,并且在那之后她曾委婉地向我讨要黄粱曾交给我的另一份要交给她的信件,而那一部分信件,逃离后的黄粱并没有向我提起是否讨要回去由他亲自交给幽梦楼主。”
“我认为,如果黄粱前辈至今仍活在世上,我们现在所知的一切疑点,都不会存在才对。”
沈修远缓缓说出了他早已清楚的定论,百里浪微微低下了头,看得出心情覆杂,秦子衿则已落了许多泪,忙拿手帕拭泪,却怎么也止不住,只能强忍住不哭出声来。
连季洵也不由得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