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尴尬起来。杨波涛见状立刻站出来打圆场:“赫连兄不必介怀,这孩子不懂事、行事冲动了些,若有得罪之处万请多多包容。”
听到自己的家族名号被省略成单一的";赫";姓,这对于重视门第荣耀的人来说简直就是不可忍受的侮辱,赫连策内心升起了一种难以抑制的不悦之情,表面虽极力掩饰着,语气却不自觉变得更加生硬:“不敢当,圣人门前自然不敢造次,只是……”说到这里停顿片刻以示尊重,然后补充说,“对于刚才的行为确实感到非常冒昧。”
或许是因为对方的态度有所软化,亦或者单纯是因为自身目的达到了罢,这时只见方才态度强硬的那个汉子脸上露出了得意洋洋的笑容,好像这样就可以证明圣人及其弟子是多么受人尊敬似的。
却没有人意识到,赫连的这句话是在变相地挖苦无上传人无道。杨波涛看了鼎戌一眼,目光中带着一丝无奈与淡漠,随即喝了一声:“愚!”这声斥责如同一道清风掠过鼎戌的心头,虽不激烈,但却让他感受到了其中蕴含的力量。
“让阁下见笑了。”杨波涛微微一笑,眼神平静得仿佛一片静止的湖水,既不做过多辩解,也不急于解释。有些事情是无需言语来证明的,随着时间的流逝,人们自会明白是非曲直。对于鼎戌的人品,杨波涛心里已有清晰的认知,他知道对方心中存有芥蒂,但这也无法改变什么。
赫连策可不是什么易与之辈,虽然之前在危难之中幸亏杨波涛出手相救才得以脱身,但他毕竟未曾真正与那令人闻风丧胆的紫僵正面交锋过,就狼狈不堪地选择了逃离战场。如今他虽然侥幸保住了性命,但对于没能亲手击败敌人这件事情,一直耿耿于怀,见到杨波涛不由得质问道:“凭借圣人您强大的力量消灭那紫僵应该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为何至今还未采取行动?莫非是要等所有有能力对抗此邪灵的大能尽数陨落之后,好让无上道成为唯一的主导吗?”其语气尖酸刻薄,明显充满了不满与猜忌。
“你这小贼真是大胆妄言!你怎么可能明白我们无上道真正的意图,竟敢说出如此毫无根据的话语。当初老师决定放过这个狂徒,并给予他生路本就是个错误。他不仅不懂得知恩图报,反而还恩将仇报,简直就是一个不知好歹的浑蛋!”鼎戌被激怒之下再次大声喊叫起来,眼中闪烁着仇恨的光芒。
此时此刻,在杨波涛看来,赫连策的态度实在让人难以容忍,这个人表面上似乎是想要用宽容的心态来回应别人的善意,但实际上却是心口不一、表里不一。于是乎,他淡淡地回应道:“阁下请先行退至一旁休息片刻吧。对于这个多次为恶多端的紫僵而言,将其彻底消灭才是当务之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