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闵瑜脸上看到的那张恐怖的脸……来自于一个根本不是闵瑜的女人。
谢水流:“啊,我有办法了,我们不要在这里待到天亮。”
杨枝甘露刚要说什么,谢水流忽然甩了两下肩膀,对李姐说:“这次我清醒的,我很认真,我必须剖开他的肚子看看。”
“刚刚那个……”
谢水流却扭过头看李姐,杨枝甘露总觉得她刻意忽视自己的话。
“李姐,好李姐,难道我们一直就在这里呆着,李小个的话音你听见了,她想说的话那么多,最怨念的是什么,不就是这个人从来没有听过她说话吗?没事的,真的。”谢水流对李姐说话的时候眨了眨眼,李姐犹豫再三,收回手,又迟疑着相信了她,把刀递了过去。
谢水流说:“厨师,就是做菜的,他一直忙忙碌碌,但店里哪有客人啊?这种人呢,就是用自己的工作当借口,逃避对家人的责任。想想看,他一柜子的现金,却不舍得给儿子买纸尿裤,也不舍得给女儿一张床,也从来没去过家长会,这样的人,死就死了,我还是剖开他吧。”
她把厨师肚皮上的布条拨开,刀尖对着厨师的肚皮犹豫了一下,看向李姐。
李姐说:“你平时给我剁排骨切五花肉的,这会儿不敢下手了?算了吧。”
“倒也不是,我戴上口罩吧,我怕味道恶心。”谢水流又用沾血的手戴上口罩,脸上也沾着血,看起来像个不入流的医生,对着一块猪肉打算庖丁解猪。
刀尖落在肚脐上方,谢水流摸了摸肋骨:“得从下面割几下,不然骨头硌着。”
厨师终于说:“吵死了啊……在胃里,快拿出去吧……吵死了啊……”
谢水流和李姐对视一眼,杨枝甘露楞楞地看看谢水流。
谢水流说:“让你这样解脱真是便宜你了。”
锋利的刀刃犹如划开猪油一般顺滑地切入皮肉,血顺着皮肉打湿了谢水流的裤子,李姐刚要阻拦,看见肚子里的样子,楞在原地。
划开肚皮,最先看见的并不是内脏,而是一条细弱的腿,随着刀口被不断拉开,谢水流以一种诡异的冷静把厨师开膛破肚,也露出了肚子里的样子。
一个蜷曲着的小孩,比一般婴儿大一圈,四肢却是一般小孩的比例,穿着粉色的外套和鞋袜,旧的运动裤,手里握着三页皱巴巴的纸,如果不是她一直念叨着“爸爸,请你听我说”的话,看起来就像睡着了。
杨枝甘露扶住了谢水流,十指像铁钳一样抓紧了,不这样的话,她似乎不知道怎么站着才好。
“李小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