悉起来了。

4月25日，周四，景市天气：多云，气温：18/8c。

上周，他们结束了这学期部分科目的期中考。

这天下午，上完第一节大课，叶牧接到一通意外来电，是阿公打的她江宁的电话号，她手机上设置的打这个号码有铃声，一般是有要紧的事才打这个号，接电话的时候她已经把事情想到了最坏。

“喂，阿牧，我给你说个事，你找个没人的地方听。”

“阿公你说，我方便说话。”

“你吴奶奶刚走了。”

叶牧经历过，体味过这几个字的沈重，她沈默片刻问：“那，言言回去了吧？”

“回来了，你也回来吧。”

“好。”

“小裴在电话里说，下午两点多在医院走的，像睡着了一样，不像言言爷爷，没遭多大罪。”阿公陈述：“前两天我和你祖父去医院看她，到了发现吴家的人都在，言言也被叫回来了，我和你祖父都做…做好了心理准备，没想到会这么快。”

叶牧：“没遭罪就是好的，咱们过年去看吴奶奶的时候，她生的是小病啊，怎么会……”

祖父：“人老了。”

叶牧沈默片刻，“祖父阿公，我现在买票，和你们一起过去。”不能等事儿上再过去，要尽快过去，看有什么能帮忙的。言言，言言她肯定受不住。

“嗯。”阿公：“阿牧，你路上注意安全。”

“好。”

这两天降温了，叶牧挂完电话，拢了拢帽衫往教室后门走，他们专业的人早走完了，教室前面有几个同学在上自习，陈筠溪在走廊等她。

叶牧走到陈筠溪身边，“阿筠，我家里有事，回去几天。”

阿牧话说的很轻巧，陈筠溪没深究，只问：“急吗？”

“嗯，我一会儿直接去机场，买到票就走了。”

“身份证带了吗？”

“带了。”叶牧把身份证从书包里找出来。

“把你书包给我，先放我寝室行吗？”

“行。”

陈筠溪拿走叶牧的书包，“别忘了跟导员请假，你请好假给我发个消息，我去系里拿假条。”

“好。”叶牧心里已经乱了，幸好陈筠溪想的周全。

昨天下了小雨，今天没出太阳，叶牧独自疾行在校园里，看到路边的一地落花，才过清明，渐觉伤春暮。

出了校园，叶牧打辆车去机场，她在车上买到了下午五点四十的飞机票。

买完机票，给他们专业的男beta辅导员打电话，叶牧说明是因白事请的假，导员还算好说话，他批完假补充：“你应该知道，咱们这个专业学习压力大，你这次又缺三天课，忙完家里的事，尽快调整好状态，趁着放假赶上进度。”

现在临近五一假期和校庆，这周学校安排连上七天课，从下周一4月29号开始放假，连放六天假，5月5号开学。

“我知道了，谢谢老师，一会儿我们班的陈筠溪会帮我拿假条。”

“嗯，他知道我办公室在哪吧？”

“知道。”

“好。”

“老师再见。”

挂断电话，到了机场，叶牧给她老爸发了张机票的图片，林飞光不能像她一样说走就走。

在飞机上，叶牧多少吃了点东西，晚上七点多落地江宁，祖父安排了车来接她，她在车上给她老爸和陈筠溪报个平安。

到家都快九点了，叶牧换个外套，和祖父阿公一起去了言言家，他们说了会儿话很快就回来了，现在言言家里事多，不好打扰太晚。

4月25日，周四，江宁天气：多云，气温：27/12c。

晚上十点多，躺在床上睡着的叶牧被电话铃声弄醒了，拿起来看是沈璋献打的，她坐起来接电话，“不好意思啊，沈璋献，我回家忘和你说了，家里有点事。”

“家里出事了！”沈璋献立马问：“有什么我能做的吗？”

“不是，是我发小家。”叶牧发现她表达有误，“你看明天的新闻吧。”

“叶牧，你回的是江宁啊？”

“嗯。”卧室的灯亮着，叶牧低着头，她刚睡醒有点怕光，“冰箱里的东西别放坏了，那盆茉莉花可以多浇点水，剩下的别浇多了。”

“好，我知道。”

上个月，叶牧调整好自己回来后，把起居室的梅花换成雨后海棠琉璃摆件，这琉璃烧得奕奕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