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他摊煎饼的时候学会的，他借着帮厨的名义跟着叶牧学做了两个月的早餐，会了一点煎炒蒸煮。

饭后，他们去附近的超市采购，昨天已经商量好了今晚过节的菜单，除了清单上必买的食材，沈璋献拉着叶牧重点逛了零食区和鲜果区，补充物资。

逛完超市回到陆号院，他们先把肉类处理了，沈璋献觉得黄鳝有些……，他实在看不了，不得不留叶牧一个人在厨房面对它们。

没一会，沈璋献冲着厨房说：“叶牧，你手机响了，不是电话，可能是短信。”

“哦，我等会儿看。”

处理完，叶牧冲洗好多遍才洗掉手上的腥味，她擦手出来拿起餐桌上的手机，“十点多了，你该走了。”

“不急。”沈璋献看着叶牧手机，“没事吧？”

“没事，垃圾邮件。”

“行。”沈璋献终于舍得离开餐椅，“我吃完饭就回来了，你上自习回来之前，我会把菜备好。”

“嗯，出发吧，去晚了不好。”

沈璋献拿上礼物出门，去看他姥姥姥爷。

门内，叶牧重新按亮手机，上下看了几遍，她去躺椅上坐了会，而后收拾书包按原计划去学校上自习。

晚上，叶沈二人一人做两个菜，炖了苦瓜黄豆排骨汤下火，再煮几个不同口味的粽子，甜咸都有，欢乐无忧。

6月10日，周一，晴。

凌晨三四点，沈璋献从梦里醒来，闭眼缓一会才从床上起来，去餐厅喝完水到起居室扫一眼，他见叶牧的房间门开着，走近小声喊：“叶牧，叶牧。”

人不在？他进去打开叶牧房间的灯，人怎么不在！

他立马回房间找手机给叶牧打电话，打过去没人接，又去她房间发现手机在她床上。

沈璋献穿着拖鞋急匆匆下楼，地库里没有叶牧的车。

这么晚了，她能去哪啊？

——

凌晨两点多，一辆黑车驶离会所，黑夜里一道道路灯的光影疾速闪过，车上的杨同心望着窗外背道而驰的树影，无意间扫到斜前方有一串熟悉的车牌号，“黄叔，跟上前面的景a*****。”

“好。”司机认识这辆a6，杨同心嘱咐：“远远跟着，别跟丢了就行，反正她会发现。”

开了十几分钟，司机感觉他们走的路不对劲，杨同心盯着前面不解道：“这么晚了，她要去哪，今天不准备上学了？”

三点多，a6停在一方墓地前，叶牧在车里坐了会才下车，她在马路边上来来回回地走，这次她不是想她爸爸，是有事想不通，不知道该怎么做，所以想离她爸爸近一点。

一直走到有了倦意，叶牧锁上车往路口走，杨同心的霍希还藏在拐角处。

几分钟后，车里的司机小声提醒：“先生醒醒，叶小姐过来了。”

假寐的杨同心闻声睁开眼睛，看到叶牧走近，他主动降下车窗问：“想回去了吗？”

“下车，我和你说几句话。”

“好。”杨同心浅笑，意料之中的谈话，毕竟是他给叶牧找事，让她睡不着觉的。

两人一起走到树影下，叶牧直接问：“杨向曙什么时候接触他的？”

“你没查他们？”

叶牧没回答，杨同心透露：“年初。”

“我老爸说去年他遇见过，查了他的底细，一个想过得好点的人而已。”

“说得真委婉呐。”这点好心怎么没用在他身上，杨同心：“他们打算生孩子，老头估计是想生一个跟你爸像的。”

叶牧惊诧:“他想再有个‘你’！”

“我哪有这待遇。”杨同心自我调侃，“老头这次可不打算去父留子，现在只要和你爸有关的，他就很容易偏激。”

“想拿我当抢使？”

端午那天，叶牧收到的是几张杨向曙和一名男子的同框照，照片上的男子与年轻时的叶唯见身形丶气质都有几分相似，但林叶父女分得清，他们是两个人。

杨向曙的情感生活与旁的人无关，叶牧知道这个世界会出现没有血缘关系的相近长相，她可以把那些看不惯丶气不过丶被恶心到的情绪都消化好，但就觉着这样很憋屈，她哥是很早就不受他双亲的影响了，可她爸爸就是无可替代的叶唯见。

——

快五点的时候，叶牧回到陆号院，沈璋献听到开门声立马赶到玄关迎接，“叶牧你还穿着昨天的衣服，赶紧进来，冷不冷？饿不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