慰先祖神明。
有了刘彻的特许,霍去病也开始带着他的小夥伴们在上林苑比武狩猎,建造一直属于他们自己的“军队”,忙的有声有色。
众人各忙各的,乐此不疲,我的日子也过得平淡而富足,不知不觉转眼便入了秋。
白露后,天高云淡,清风送爽,天气终于凉快下来。午膳后,遵着医嘱,我照例在院子里散步走动,好让腹中的孩子能平安健康的成长。忽听阿满进来说,永巷令常德请见,便传了他进来。
入了殿中,常德行礼后,豆大的汗珠直往下掉,随意用袖子擦了擦,说道:“夫人,家人子盖氏被查出已经怀有两个月的身孕!”
盖氏?我心头有些疑惑,东儿立刻俯下身来解释道:“弯弯的本家便是姓盖。”
我略怔了怔,笑道:“这是喜事,宫里孩子不多,盖姬这一胎极是珍贵,还请常令好生看护,待我回了陛下,陛下一定会有重赏。”
原本有些紧张的常德,见我这样说,他忽然放松下来,作揖道:“唯,臣一定好生看护!”
我着东儿亲自送了他出去,起身走到窗前,看着石邑正带着诸邑在院子里玩耍,伸手轻轻抚着自己的腹部,不禁笑了起来。
刘彻回来时已经入夜,服侍他用了夜食后,我方才将盖姬怀孕一事告知于他。
他目光稍稍一滞,很快就恢覆如常,将在一旁玩耍的诸邑抱了过来,说道:“既然有身,多找几个人好好照顾着便是了。”
我正做着针线,见他这样,不禁擡头打量了他一眼,说道:“既已有了身孕,就不能再是个家人子了,陛下觉得该给她个什么位分好?”
诸邑将手头揉了半天的蜜枣往刘彻嘴里塞,奶声奶气的道:“阿翁,你吃。”
我正准备阻拦,刘彻却毫不介意的吃了下去,又在小家夥的脸上亲了一口,问我道:“你觉得呢?”
“盖姬虽然是宫婢出身,比不得宫里良家子出身的贵人,可到底也是那些人里头唯一一个有身的,不能叫人轻贱了去。”
我放下手里的针线,又接着道:“我是想着,干脆让盖姬住到馀姬的披香殿去,馀姬的资历深,位分高,人也稳重,让她照拂盖姬这一胎,将来盖姬生下孩子,就交由她们二人一起抚养,相互之间也有个照应,没人敢轻贱他们母子。至于位分嘛,盖姬的位分自然不能比馀姬高,但怀孕生子总是不易的,就给个长使的位分,不比那几位低就行!”
“思虑周全,不错,不过嘛……”刘彻有些犹豫。
我睨了他一眼,笑道:“不过,陛下要是想多擡举她,那可就另说了。”
“狭促!”刘彻翻着白眼道:“就先这样安排吧,其他的等孩子生下来再说。”
我朝诸邑吐了个舌头,又继续去缝制着手里的针线。
次日晌午,我便让永巷令把盖姬挪到了馀姬的披香殿,同时册封盖姬为长使。
着少府依着我怀孕的用度标准照例给盖姬准备了一套,从孕妇的吃用穿戴,到服侍的宫人保傅,一应俱全。未免出纰漏,所有入盖姬殿里的物品,一律全要先到我眼前过一遍才行,见我这般上心,众人也不敢有丝毫怠慢。
盖姬入住披香殿的次日,馀姬带着盖姬到温室殿谢恩,照例客套了几句,又嘱咐让其好生安胎,便着人送她回了披香殿,单独将馀姬留了下来。
“盖姬的吃穿用度和服侍的宫人皆已安排妥当,要是还有什么遗漏的话,馀姬可以随时唤人到我殿里来取。”我呷了一口清茶,又道:“我这身子越来越重,好多事情也顾不上,所以还要劳烦馀姬多帮忙照应些。”
因为长期卧病,馀姬的面色略显苍白,但精神尚好,眉眼间有淡淡的笑色,说道:“夫人自己都怀着身子,还事事替她费心周全,能遇上夫人这样的主子,当真是盖姬的福气。”
我含笑道:“宫中怀孕的嫔御不多,盖姬能这么快有孕,确实是个有福气的,可盖姬的福气,焉知不是馀姬的福气呢?盖姬身份低微,以后还要仰承馀姬多加照拂才是。”
我这话说的委婉,可心思缜密如她依旧听出来了,微微一怔,态度也愈发的亲和,问道:“妾愚钝,敢问夫人,为何会选择妾身?”
我微笑道:“馀姬服侍主上的时间最长,主上也常说馀姬稳重心细,把盖姬交给馀姬照料,我和陛下也放心。”
馀姬闻言舒心一笑,起身盈盈下拜道:“妾谢主上和夫人信任,能替主上和夫人分忧,确实是妾之福分!”
“都是自家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