纷纷围过去看。
原来是据儿带着大家行起了酒令,大概是席面上的孩子多,年纪又大小不一,酒令倒也不覆杂,将所有的几案围城封闭的区域,正中间放置一个铜壶,再让人取来一束花和一架鼓,据儿是行令官,背对着众人打鼓,鲜花则从左至右传递,鼓声一停,花到谁手上谁就要抽签受罚,签中有才艺表演,猜谜,投壶,打手心,吃酒等等。
据儿打鼓也没什么节奏可言,时快时慢,时大时小,敲得众人心慌不已,完全猜不到他什么时候不停,鼓声一停,大家就尖叫起来,花落在诸邑手上,诸邑也不扭捏,随手从竹筒里抽了一张签,抽到了唱曲儿,诸邑跳舞还行,唱歌就不怎么样了,她那嗓子随她的老父亲,五音不全,断断续续的给大家唱了一首击鼓,勉强赢得了一片喝彩。
接下来由诸邑做行令官,同样的击鼓传花,中途佯装鼓停糊弄了大家两次,最后在万众瞩目中花落在了卫登手里,卫登抽到了一个舞剑,他自幼习武,这到难不倒他,还给自己画地为牢,圈了块地,一套行云流水的剑术下来,他的脚都不出圈的,引得席面上的女孩子连生尖叫。
换卫登击鼓,卫登幼稚,鼓敲了一下就停了,诸邑才刚把手上的花传给陈灵,陈灵还来不及接,掉在了二人中间,诸邑刚才表演过节目,趁机耍赖了一下,换陈灵受罚,陈灵抽了一个和下家比赛投壶的签,输了的罚酒,陈灵的下一家是卫航,卫航早就摩拳擦掌,蓄势待发了,结果陈灵直接来个认输,自罚一杯,毫不留情的在他满腔的热情上泼了一盆凉水。
后面陆续是乐娃抽到打手心,因为只有五岁,还啥都不会,所以没得选。卫伉和据儿比赛投壶,一共三局,看谁投的多,卫伉胜出,据儿罚酒。卫航射箭,本来是射靶的,据儿淘气,从果盘里挑出一个最小的木桃,悬在门楣上,让卫航去射,卫航第一箭射偏了,自罚一杯,但并不认输,又射了一箭,终于射中了……照着孩子们的样子,阿步和阿广他们几个也玩起了覆射的游戏。
鼓声还在继续,欢乐也从未间断,我靠在一边,看着眼前他们玩闹的场景,心中颇为动容,说道:“以前也常把大家召在一起聚聚,除了感觉时间过得快了些,也没觉得有什么,可自打幼蓁和去病走了以后,我突然发觉人生无常,好好的人,指不定什么时间就没了,以后这样的子孙满堂的场面,真的是见一次少一次了,所以咱们得好好珍惜!”
“是啊,以后咱们是得多聚聚了”,卫青也道:“你看看,现在大大小小的孩子就十几个,这马上诸邑啊,光儿啊就都该成家了,以后孩子只会越来越多,到时候你可别嫌吵。”
几个孩子当中最大的是我的诸邑,其次是霍光,依次排下来是阿步的继女华英,我的据儿,阿步的长子卫成,卫青的长子卫伉,阿广的长子卫航,二姐的女儿陈灵,卫青的女儿奚君,双生子卫不疑和卫登,阿步的儿子卫章和阿广的女儿乐娃,最后是大姐的养子敬声刚会走路,此外还有几个孙子辈的,二姐的继子陈兴有一个女儿陈瑶,年岁和卫章差不多大,卫长公主和曹襄的儿子曹宗与乐娃差不多大,再就是去病和九儿的双生子霍嬗和霍娴,最小的也就是刚出生的霍祁连了。
“诸邑可不着急”,我笑道:“陛下说了,就等伉儿长大了,把她许给伉儿,咱们两家再结个儿女亲家,亲上加亲。”
卫青一听就笑了,说道:“那我得催催伉儿了,让他长快些,赶紧把诸邑娶回家,我就等着抱孙子了。”
我又打量着孩子们一眼,目光落在正在帮华英猜谜的霍光身上,说道:“我瞧着霍光那孩子挺懂事的,去病走了,他的父母又不在身边,成家的事二姐估计是不大愿意管,还是得你多操点心。”
卫青也看向了霍光,点头道:“这是自然,他随去病叫我一声舅舅,那我这舅舅也不能白当,不过这小子心思挺细的,来的时候什么都懂,知道咱们不待见他父亲,所以说话做事都很小心,以前有去病还好,以后只怕更谨慎了。”
“在陛下那里当差,谨慎点儿对他来说是好事,他父亲是他父亲,他是他,看在去病的面儿上,咱们也不能亏待他,至于其他的,就看他的造化了。”
说话间,平阳公主端了一份甜瓜过来,说道:“你们姐弟俩背着我在这里说什么呢?”
我从她手里取了一小块甜瓜,调侃道:“只许你和陛下有小秘密,还不许我们姐弟俩有点小秘密吗?”
“小气!”平阳公主翻了我一个大白眼,将果盘递给卫青拿着,又顺手将卫青一挽,说道:“没事,晚上回去我让阿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