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他不似去病那般欢喜,也没有卫青的沈着,面上带着淡淡的忧愁。
卫青说道:“赶不赶的回来过年这都没什么,你去了就安心的打,也不是什么大仗,你自己小心些。”
我笑道:“你二哥说的对,在外面自己要小心些,能赶的回来过年当然最好,赶不上也没关系,等你回来阿姐给你庆功。”
“对呀,四舅”,据儿举杯道:“据儿以茶代酒,敬四舅一杯,提前祝舅舅出师告捷,扬我国威!”
卫广亦举杯应下,说道:“你们放心吧,我虽没有去病那样的本事,但肯定不会给咱们家丢人的!”
提及去病,大家又是一阵沈默。我知道阿广其实并不爱打仗,如果去病还在的话,这一仗根本也不会让阿广来打。而且别说阿广了,整个大汉恐怕再也不可能找出能和去病相媲美的人了。
“阿姐相信你”,我笑道,想了想,又说道:“此番南下,阿姐还有一件事想拜托你,辛竹去南越时,还带去了一个女儿嘉月,这次南越政变,没听到那孩子的消息,你到了那边,帮我找找看是不是还活着,如果活着,就帮我把她带回来。”
“好,我一定帮你找到她!”卫广点头。
阿广出征的那天,我在城楼上目送他们远去,擡头看初秋的天,不禁触景生情,念起了刘彻的那首《秋风辞》:“秋风起兮白云飞,草木黄落兮雁南归!”
正如阿广所说,他没能赶回来过这个新年,而令阿广没有料到的是,等他回来,一切都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