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屋内几人皆是震惊。
她还想拿回云蔷的嫁妆?
孟淑涵闻言不禁收紧拳头,朝着姜挽云嘲讽一笑,简直是痴心妄想。
她终究还是对姜挽云心有余悸,现下不敢大意,只能徐徐图之。
孟淑涵虚弱地靠在丫鬟身上,有气无力地说道:“你如今虽已长大成人,但以往十余年一向深居简出,不知管家的难处......”
言外之意,你都不会管家,还想着接管那些庄子铺子作甚。
“有何难处?”姜挽云把玩着长鞭,仿佛孟淑涵只要有一句话说的不入耳就要挥下。
长鞭近在眼前,孟淑涵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姜挽云转头看向姜同甫,“尚书大人,你认为我能拿回我娘亲的嫁妆吗?”
姜同甫深知,她这话不是询问,而是威胁。
他尚未说话,孟淑涵壮着胆子道:“老爷,妾身自管家以来兢兢业业恪守本分,从未逾矩,此事若是传出去,妾身颜面何存?”
姜同甫当然不愿意将云蔷的嫁妆交给一个不受宠且还忤逆鞭打自己的人。
再者,虽然云蔷的嫁妆已经被他们挥霍一大半,但剩下的部分也全都是价值颇高的物件。
毫不夸张地说,光是云蔷的嫁妆,就足够府内至少几十年的开销。
他自然舍不得给出去。
可如今姜挽云拿着长鞭威慑,他不敢不从。
他暗中朝着孟淑涵使眼色,最终无奈说道:“嫁妆可以给你。不过,雪儿是你一母同胞的妹妹,按理说,这嫁妆也有她的一份。”
姜同甫一脸肉疼,语气有些不满地继续说道:“再者,你娘已亡故,但景元、景裕他们也时常祭拜。相信你娘若是还活着,定然也不会少了他们的份。”
为了让嫁妆留在姜府,他甚至不惜拿死去的云蔷来说话。
姜同甫想的是,反正云蔷的嫁妆单子也找不到了,他随意给姜挽云几件物件就能了事。
即便如此,他还是不想给太多,所以要将这些宝物分成四份,只给姜挽云一份。
他心里暗自得意,觉得自己找到了一个既能保住嫁妆又能避免冲突的好方法。
然而,他却不知道,姜挽云早已看穿了他的心思。
姜挽云不可能同意。
别说姜挽云自然不同意,就连姜朝雪听见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还要分给两个弟弟,她也有些按耐不住。
毕竟她十分清楚,云蔷留下的嫁妆价值连城。
若是全部给她做添妆,待到成婚之时,十里红妆,定能风光无限。
奈何姜同甫一直朝着她使眼色,姜朝雪这才没有动作。
姜挽云看穿他眼里的算计,十分纳闷道:“姜景元和姜景裕是死了爹还是没了娘?”
“竟然要吞没我娘亲的嫁妆?”
她讥讽笑道:“尚书大人说这话,难道是担心他们没钱娶媳妇不成,还是说你是担心自己命不久矣无法替儿子挣足聘礼,所以把主意打在亡妻的嫁妆上?”
“你......你,放肆!”姜同甫听见她诅咒自己,气得吹胡子瞪眼。
姜挽云不屑地道:“呵,你如今才看出来我放肆,是不是过于迟钝了些。”
她狮子大开口道:“从前妹妹独享娘亲的嫁妆十余年,想来许多好东西都被她拿走了,依我看来,这嫁妆也不用分了,全部给我。”
接着,她又抛下一句狠话:“好好想想,你们是要钱,还是要命。”
她气定神闲地站在原地,手中紧紧握着鞭子,似乎只要他们敢说要钱,她就会毫不犹豫地挥动鞭子,将他们活活打死。
“你还想杀我们?”姜同甫多次被威胁,实在是忍无可忍,愤怒地质问。
他恶狠狠瞪着姜挽云,“我乃朝廷命官,你若弑父杀母,必定会被通缉,届时你便是有万贯家财,也无用武之地。”
姜挽云才不在乎这些。
“有你们陪葬,黄泉路上不会孤独。”
在末世时,她逃命的次数还少吗?
也不差这一次。
对于她来说,卷财逃跑只是众多冒险中的一次而已。
再说了,她灭姜府满门,然后一把火毁尸灭迹,谁会怀疑她这样一个人畜无害的娇娇女。
姜同甫被她狠辣的眼神吓得瞳孔一缩,他不敢赌,其他人更不敢赌。
姜老夫人适时开口道:“甫儿,你就给她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