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挽云强行拉着姜朝雪,足足放了有两碗血。
就在众人皆以为姜朝雪立马要晕厥过去时,姜挽云立刻放开姜朝雪的手,一脸歉意。
“妹妹,姐姐要施针,实在无法放自己的血,只能劳烦妹妹了!”
“妹妹心地善良,不会介意吧?”
姜朝雪面色煞白,在翡翠拿出丝巾绑伤口时,她直接晕倒在地。
姜挽云漫不经心道:“红袖,快,马车里有补血益气的点心,快给二小姐来一块!”
她厌恶瞪了一眼晕倒的人。
装晕怪!噎不死你!
说完,她没再理会身后的姜朝雪,而是拿起银针给女子解穴。
女子感受到刺痛,慢悠悠转醒,猛然看到刺眼的日光,下意识抬手挡住。
下一刻,她突然想到什么,本想继续晕倒,结果就听见一道冰冷的声音传来。
“姑娘,你没事儿吧?你气血不足,好在我方才放了血喂你喝下,这才把你救醒。你可不能再晕倒了!”
女子感受到口腔中的腥甜,忍不住开始干呕。
姜挽云立刻出手抬着她的下巴,很是‘温柔’嘱咐道:“可千万别吐!我妹妹为了救你,放了不少血!你不能辜负她的好意!”
她俨然一副好姐姐的模样,不想看到妹妹的心血付诸东流。
此时,周围百姓见人死而复生,不由自主开始鼓掌,为她们喝彩。
一时间,姜家大小姐医术了得、姜家二小姐宅心仁厚的形象印入众人脑海。
姜挽云秉持着救人救到底的原则,和红袖一起,把地上的女子扶进马车。
“这姑娘还受了内伤,需好好静养几日才能痊愈。既是姜家的马车撞了人,不论是出于道德还是仁义,我们也不能袖手旁观。”
此人喝了姜朝雪的血,再落到姜朝雪手里,还能好?
既然要害人,就得做好被害的准备。
姜挽云喊来翡翠,让她抬人进马车。
翡翠不敢不从,她艰难十足拖着‘伤重’的女子进入马车。
姜挽云上车后立刻放下车帘,拉起女子随意压在姜朝雪身上,顺便拿起银针在姜朝雪身上擦了个干净。
处理完一切,她就像个无骨的软体动物,身躯靠在新买的衣服上,眼睛似笑非笑看着眼前的两人。
见马车未动,周围喧嚣不断,她掀开窗帘发现见众人还围着马车,根本赶不动道。
于是,她高声喊道:“诸位放心,姜府一定会好好照顾这位姑娘的。诸位都散了吧。”
此话一出,众人也不好意思围着马车,纷纷散去。
姜挽云正欲放下车帘,无意中瞥见阁楼上有一道打量的目光,抬眸看去,发现竟然是个美男子。
那人也不知道盯着看了多久。
姜挽云不做他想,放下车帘便让马夫赶回姜府。
楼上沈铭看了一场好戏,无意中与姜挽云对视一眼,只觉她很是警觉,不禁感叹,“有趣!真是有趣!”
他得赶紧回到镇南王府,让老王妃请这位姜家大小姐过来。
他刚才看得分明,这位大小姐拿出银针扎的是引气穴,寻常的大夫若没有十足的把握,根本不敢轻易扎针。
可她就当着众人的面扎了,将一个活生生的人给扎晕,后来又给救醒了。
这当然不是喝血的功劳,而是她银针控制得好,将人的气息全部封住,喝血不过是个幌子。
一想到这位有可能是给姜家大公子下化骨分筋丸毒药的人,沈铭就有些激动!
这位极有可能是他不认识的同门,也不知道是十二分支中的哪一支传承下来的。
沈铭满怀好奇心回到镇南王府,将此事说与老王妃后,老王妃得知儿子或许还有一线生机,顿时激动得热泪盈眶,恨不得立刻去姜府。
霍雨璇拉住激动的母妃,“母妃,我们就这样过去,姜大人恐怕不会同意。”
老王妃回过神来,是啊,那日她们拦住姜同甫,不让沈神医去姜府,恐怕姜同甫还记恨着霍家。
如今姜家大公子也被送至姜府,她们实在没有理由登门拜访。
沈铭自告奋勇:“老王妃,不如沈某去一趟?”
“姜家大公子的伤尚未痊愈,沈某上门造访只是尽医者本分。”他这个理由合情合理。
老王妃感激点头,“沈神医,老身实在是无以为报。”
“老王妃言重。当初若非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