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下去!”
她发话之后,庄子上却没有一人敢动。
姜挽云戏谑一笑,“看来我的话很不管用啊。”
在场众人面面相觑,毕竟他们都是火烧坟头的帮凶,此刻上前压制大冬,这不是害自己人吗?
大冬是个愣头青,万一他们上去把他给激怒了,这小子嘴上不把门供出他们,这可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姜挽云意味深长看了一眼一直不说话的姜同甫,似乎是在说他也不过如此,连农庄上的下人们都敢不敬主子。
姜同甫哪里经得住这样的挑衅,他冷眸微眯,“苍时,将人拿下交给大小姐。若是真有人胆敢以下犯上,立刻诛杀!”
苍时直接一脚踹在大冬腿弯处,将人按压在地。
姜挽云吩咐道:“红袖,你亲自行刑。”
其他人不听话的人,一会儿全部收拾。
“是,小姐。”
红袖早就不满他们不敬自己小姐,这下得了命令,手里也没个趁手的工具,她直接走到林子里捡了个手腕粗的木棍朝着大冬走去。
一旁的冯管事一时也摸不准自家老爷到底是因为下人不老实而不满,还是因为大小姐故意跟他唱反调而不满。
无奈之下,他只好站在一旁观望,锐利的眼神落在周围的李大强等人身上,警告他们千万不要胡言乱语,否则他这个管事也保不住他们。
李大强眼底幽光一闪,瞪向被踢倒在地的大冬。
大冬本想直接招了,可经他一恐吓,却是无论如何也不敢说出实情。
得知是红袖行刑,眼底的害怕顿时少了几分。
一个弱女子能有几分力道,他若是扛住了,以后冯管事肯定会对他刮目相看。
红袖甩了甩手臂,大有一副要使出全力的神情,行刑之前,她还看了一眼苍时,“劳烦苍总管,将人压好了。”
苍时心中一惊,心想这臭丫头莫不是要将人往死里打?
他思绪纷飞,还未回拢之时,只听见一声绝望而又痛苦的惨叫声。
“啊!!!”
苍时只觉手下压着的仿佛是一头三百斤的大猪,反抗起来还真是要命。
被红袖一棍打得痛呼的大冬脑子里写满了后悔,刚想说话,结果红袖的棍子比他的声音先到,直接将他嘴里的话全都给打了回去。
周围众人听见惨叫声,脸上写满了恐惧,身体也止不住颤抖。
红袖打定主意要替自己小姐找回面子,下手自然也不可能留情,三棍下去,大冬脸色霎时白了,颤抖着嘴皮道,“小、小姐,小的说、小的说!”
姜挽云抬起手,示意红袖停手,“早知现在,何必当初?”
“你如今挨的棍子,可都是替别人挨的。”话毕,她挑眉意味深长看着冯管事等人。
“若是你说的情况属实,本小姐可以饶你一命。”
大冬哪里还敢隐瞒,直接就将李大强等人做的事全都给抖出来。
“小姐,小的真的没有对先夫人不敬,这一切都是李大强他们为了躲懒干的啊。”他本就胆小,当时他们放火烧坟头草的时候,他只敢站得远远地。
方才也是太紧张就抖了几下,没想到大小姐目光如炬,直接把他给提溜出来。
大冬此刻悔恨啊,要是能回到上一刻,他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姜挽云还未发怒,姜同甫先发火,“混账!”
“来人,将这些刁奴拉下去,各打三十大板,逐出庄子!”不论如何,云蔷好歹是他的发妻,从一定程度上代表着他的颜面。
这些人阳奉阴违,竟敢为了躲懒直接放火烧坟,这和直接踩在他头顶放火有什么区别?
更何况,庄子上还放置了数不尽的粮食,若是火势控制不好烧了粮食,让他如何向那位交代。
“老爷,老爷饶命啊,小的不是故意的啊。”
“老爷,求老爷饶命,再给我们一次机会吧。”能在尚书大人的农庄做事,他们可有面子了,若是被撵出庄子,以后没有谁家会要他们。
更何况,三十大板可不是唬人的,这要是真打下去,不死也得废了。
“老爷,都是李大强说往年的杂草都是不清理的,所以你们要就算要祭拜肯定也不会真去,是他误导我们,我们才敢烧坟头草的啊。”
姜同甫只觉胸腔的怒火几乎要冲破胸膛,“还不将人拖下去!”
原本他还觉得三十大板太重,可如今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