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前,慧能细细打量一番,十分自然道:“原来是你。你家孩子娘胎里带的弱症可好些了?”
他又转头看向另一人,“至于你,我记得你母亲腰伤很是严重,好像是生产时落下的病根,她如今可还好?”
耿绍元瞳孔微缩,心头大惊,他若是没有看错的话,这两人从屋内出来时......显然是一副刚经历云雨的模样。
外面传言长公主与驸马情投意合,成婚多年依旧如胶似漆,可眼前这......长公主与慧能大师偷情,显然不是第一次了。
他心道完了,这下他们二人是真的活不成了。
难怪方才长公主的侍卫一脸意味不明看着他们,恐怕心里还嘲笑他们二人是傻子吧。
耿绍元自知求饶无用,愤恨瞪着他们二人,“怪我们二人考虑不周,如今落在你们手上,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清瘦男子咽不下全家被害的那口气,破口大骂,“老秃驴,你害我全家惨死,你不得好死!”
长公主闻言脸色骤变,还从未有人敢在她面前辱骂敏郎,这两日知道他们的秘密,还敢出言不逊,定是留不得。
“离阜——”
慧能大师抬手拦住离阜,波澜不惊开口,“佛门重地,莫要乱开杀戒。”
长公主摆摆手,让离阜退下,转头看向慧能,娇笑道:“大师觉得该如何处置?”
慧能双手合十,一副慈悲为怀的神情,“便带他们去后山,活埋了吧。”
“你素爱花卉,等来年春季,后山必是一幅万紫千红的美景。”
“这倒是个好主意!”长公主笑意吟吟靠在慧能肩头,其实他不知道,她之所以爱花,是因为他喜欢。
也正是因为如此,她才有机会与他再续前缘。
长公主想到这两人竟然还想告发她心爱之人,看向他们的眼神顿时变得冰冷而又锐利。
离阜听长公主发话,与另一名侍卫一起,一把抓住两人往后山走。
清瘦男子挣扎着,“你们这对奸夫淫妇,你们迟早会遭报应的!”
“毒妇!你不得好死!”耿绍元也忍不住怒骂。
两人的怒骂声渐行渐远......
这个小插曲并未能影响长公主与慧能大师的心情,两人回到厢房,相互依偎着开始议论起朝中大事。
“他还未下定决心?”
长公主幽幽笑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那个外甥最是胆小怯弱,若非如此,又怎能被我们利用。”
“顶多明日,他若是还那般纠结,我便给陛下下毒......”
慧能眼底杀意弥漫,险些抑制不住,他平复心绪,搂着长公主,轻声哀叹道:“文昭,你不必为我做这么多。”
长公主一脸严肃坐起身,认真道:“敏郎,这是赵家欠你的!”
当年陛下初登基,朝局不稳,皇叔贤王伺机谋反,险些夺走江山,危急关头是她带着袁家挺身而出,这才保护她弟弟的帝位。
谁曾想皇弟却胡乱猜忌,疑心袁家早已与贤王勾结,认为袁家突然反水不过是因为谋反无望罢了,一怒之下将袁家满门抄斩。
那一年,敏郎亲口承诺会在大婚之日让百花盛开,给她一个前所未有的盛大婚礼,她满心期待,日盼夜盼嫁给袁文敏,一切都被亲弟弟毁了!
他毁了袁家还不够,竟还下旨赐婚,将她赐给萧玉堂!
她这辈子最厌恶的人便是萧玉堂,他不敬自己,还毁掉敏郎为她筹备的满园鲜花,毁了她唯一的念想。
更过分的是,萧玉堂还是监斩袁家满门的人,他任由官差欺辱袁家女眷,使得敏郎的亲妹被凌辱致死。
萧玉堂这样残忍而又无情的人,在外人面前却一直披着羊皮,伪装得极好,她怎么可能会喜欢。
她与萧玉堂成婚多年从未同房,就是不想为萧家延绵子嗣。
直到一次偶然,她发现袁文敏没有死,还出嫁做了和尚,她心中欣喜又心疼。
她隔三岔五便会来宝金寺,过不久,便有了身孕。
萧玉堂可真是她见过的最窝囊的人,明知她肚里的孩子不是他的,他竟然还愿意在外人面前与她装出一副情真意切的模样。
她自然也不会让萧玉堂失望,因为她也正好需要这样的人替她掩盖真相。
就连她的女儿元嘉郡主的封号,都是她特意取的,陛下愧对袁家,愧对她,自然不会反对。
慧能一把搂住情绪激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