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同甫没有想到孟淑涵竟然如此善妒,因为这点小事,要毒死整个姜家!
她难道就没有想过,若是姜挽云没有顺利与镇南王成婚,陛下大怒,孟家还能置身事外?
片刻功夫,孟淑涵便被家丁控制住,带至慈安堂。
“老爷,小人去九曲阁,正好瞧见夫人带着丫鬟和包袱准备出逃!”
孟淑涵满脸慌乱,“不,我没有!”
姜同甫早已忍无可忍,得知她畏罪潜逃,更是怒火中烧,一脚踹在孟淑涵胸口,“毒妇,你竟敢毒杀婆母,甚至连我的孩子都不放过!”
他一想到自己唯一的儿子也被下毒,至今生死不明,对孟淑涵的恨意更甚。
他这一脚,几乎使尽浑身力气,踹出去后,自己也险些跌倒。
孟淑涵的身子猛然撞在地面,发出‘嘭’的一声巨响。
她一脸痛苦看着姜同甫,事到如今她才发现,原来与自己朝夕相处十多年的人,竟然这般凶狠无情。
她不由发笑,笑得十分癫狂,一边笑一边咳嗽,“哈哈哈哈,咳咳咳”
“没错,是我下的毒!那又如何?”
“这都是你们欠我的!”
“当年你分明已成家,却刻意勾引我,夺走我的清白之身,若非如此,我堂堂丞相嫡次女怎会嫁与你这样的窝囊之辈!”
“若非你贪生怕死,景元、景裕还有雪儿怎么会惨死!”
“那个贱人,竟然在我眼皮子底下做了十多年外室,如今我儿惨死,他们又来争夺家财,所有妄图霸占属于我儿东西的人都该死!”
‘啪’
姜同甫猛然一个耳光打在孟淑涵脸上,打得她晕头转向。
孟淑涵破罐子破摔,什么都不在乎,只想拉着姜家众人陪葬。
“即便是杀了我,也救不了他们!”
床榻之上的老夫人满脸怨恨,“我对、对你不薄,你、你——”
孟淑涵毫不客气讥讽:“呵,你不过是个乡下来的蠢婆子,若没有我帮衬,京中贵妇根本不屑与你为伍。”
当年她一心想要嫁给姜同甫,不得不屈尊降贵侍奉老夫人,没想到反倒将她供得无法无天。
渐渐地,一个粗野婆子竟然也敢给她甩脸色。
这些年,她劝说父亲和长姐不遗余力扶持姜家,竟然养出一群白眼狼,甚至让他们忘记当年姜家是多么落魄。
都怪她当年瞎了眼,竟然没有看穿姜同甫的狼子野心。
“我倒要看看,若是姜府死了人,大婚还能不能继续下去!”
陛下赐婚又如何,她就是要毁掉姜同甫想要的一切,让他也感受钻心之痛。
老夫人气得浑身发颤,不由又吐出一口黑血,面色煞白。
府医连忙上前把脉,为难道:“老爷,老夫人恐怕......”
虽然早已猜到结果,但姜同甫还是气得老脸抽搐,立刻命家丁将孟淑涵绑起来。
他已经失去太多,不能再毁掉这桩婚事。
绝不能让她逃脱出去胡言乱语。
等他完成陛下的旨意,他便能取代孟相,届时荣华富贵、金银珠宝唾手可得。
姜同甫一脸悲恸看向老夫人,“还请母亲体谅儿子,云儿与镇南王的婚事乃陛下亲赐,不能有任何闪失。”
娘一向最在意他,她定能明白自己为难之处、
即便要死,也得等大婚结束。
老夫人显然没有料到亲生儿子竟然为了一场婚礼,连她的生死都不顾,心头一阵郁闷,竟一口气没有喘上来,直接眼皮一翻,直挺挺倒在床榻之上。
“母亲——”姜同甫亲眼见到生母惨死,顿时悲痛欲绝,对孟淑涵的恨意又增添几分。
他心头那口气尚未缓过来,又听见下人禀报:“老爷,小公子......他又吐血了。”
姜同甫心头钝痛,按照姜景珲的情况,恐怕活不过今日。
他失去母亲,现在连唯一的儿子也要离他而去。
他突然想起,姜挽云会医术。
他如同看见救命稻草一般,猛地转头看向姜挽云,“云儿,云儿,你一定有办法对不对?”
“是谁给你的自信,让你觉得我会救一个外室子。”
姜同甫还真是个好儿子,亲娘死的时候没想起来她会医术,现在听说姜景珲命不久矣,倒是突然开窍了?
可惜,她巴不得姜家人死绝。
姜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