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重地拿出一个生锈的铁月饼盒,又在各种红红紫紫的塑料袋里面翻出一张有些年代感的黑白照。
“照片,看到了吧,耳朵,有水滴状胎记,那个就是姓张的。”叔公重重地吸了口气:“昨天晚上,我还看到他,在我窗户,经过。”
叔公指着侧边的窗户,“老婆子,你是不是也,看到了。可能,人老了,快不行了,才会看到,这些不该看,见的,人。”
叔婆看着窗边呆了几秒才缓缓点点头。
于术总感觉提到“张伯”之后,叔婆安静得有些异样,可能她没看见只是应付叔公的话,也可能不能接受自己老伴身体差到这种程度。
“嗨,叔公躺在床上睡着了发梦看见了而已,叔公身体肯定会好起来。”于术安慰道。
但他知道叔公昨晚看见就是“张伯”,去世的人回来了。
于术绕着“张伯”跟爷爷聊了几次,但是叔公记忆似乎缺失了一块似的,只记得于定安把人带进村子,后面搬回来就疯了,一问到为什么要搬出去就不了了之了。
他只好作罢,为了不让话题结束得太唐突,跟叔公叔婆聊了些家长里短,俩人离开时叔婆坚持要送他们出路边。
“他真的回来了,你跟于桓,要小心啊。”叔婆回头看了眼五六米开外的房子,双手抓住于术的手,颤抖着说道。
没等于术从震惊中反应过来,叔婆又抓住江禹的手,恳切道:“你是请过来的道士是不是,我麻烦你,照顾好于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