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及惊讶,他必须在何玉嬅掩护下躲避攻击,并缝好学生的魂。
多了少女帮忙,速度快了好几个档次,但最后一个林文雪却迟迟不出现。
“这里跟上面可不一样,时间差不多了,还不走?”少女将汤药灌到刚过桥的鬼魂嘴里。
“还差一个。”于术焦急。
何玉嬅在于术周围飘着,防备从各种方向袭来的野鬼,于术左顾右盼,却没看到林文雪魂魄。
河对岸的江禹已经皱起眉头冲他招手了。
十来米的距离,于术耳边爬满了低吼嘶嚎,听不清对岸的江禹喊话的内容。
何玉嬅也提醒道:“时间即将到,他喊你回去。”
“再试试,还差最后一个。”
白灯笼的烛火急速跳动,对岸的景象开始慢慢模糊。
终于,林文雪从很远的地方慢慢悠悠飘了过来,于术给了何玉嬅一个眼神,边朝林文雪的方向奔袭而去。
还好林文雪的魂比其他学生更加木讷,三两针就缝好了。
然而,于术往回跑时,河对岸已经没有江禹的身影,水里也看不见那堵鬼筑的桥。
“晚了。”少女眸光变幻莫测。
于术浑身凉透了。
他想试试从桥上往回跑,可他还没走出五米远,木桥就开始坍塌。
“活人不过奈何桥。过会,上头可能就派人过来了。”少女瞥了眼于术身后的何玉嬅,意有所指道。
于术攥紧了手里的针线:“那我就走水路回去。”
少女捂嘴失笑,沙哑的声音跟娇羞的模样极为怪异:“你可知道,这水下有多少冤魂,方才若不是有小鬼替你承受那些锥心噬骨的痛,你怎么能安然无恙到这边呢。”
于术咬了咬牙,把手里的针线递到何玉嬅手里,他要让何玉嬅带着学生的魂飘回去,而他游回去。
于术一只脚探入河水,那份直钻心底的冰冷,就像液氮那样能把人冻到刺痛,仿佛要把接触到河水的皮肤全部冻到坏死溃烂。
江禹没法摆第二个阵,再难受再痛苦,于术现在能依靠的也只剩下自己了。
他忍着剧痛,另一只脚也没入水里,尝试走了半步,这水却如有千斤专中,稍微擡腿几乎费尽了全身力气。
不回到对岸就永远只能留在这里,他想着无论进退眼下都只有这条路,那就咬咬牙坚持住,十来米的距离,很快就过去了。
他闭上眼,一头扎入水里。
顿时,利刃从四面八方涌来,毫不留情的切割着他的肌肤,又化作细针顺着毛孔扎进血肉深入骨髓,剧痛击溃所有防线侵蚀了全身,他有些乏力发晕。
痛到动不了了,数不清的手抓住他的腿往下拖,然后把他往下摁。
河底的冤魂每每触碰到他的皮肤,都好似要钻入他的肌肤之下,从里而外划开口子。
他明明没有吸气,水却像是有生命一般,顺着鼻腔灌入体内,五脏六腑仿佛被塞进急冻层冻成硬块再遭到剧烈敲打,极度疼痛中碎裂。
“你疯了?!”
温热有力的双臂将他抱起,熟悉的声音在头顶想起。
于术睁开眼,江禹抱着他浑身湿漉漉的从水里钻了出来。
“让你早点回来,不听。变通变通,少一个就算了。”江禹脸上神情自若,但发虚的声音骗不了人。
于术心口莫名泛起酸涩,他低下头,小声道:“对不起。”
他稍稍碰了下河水,就感觉到比少女说的更加吓人,而江禹从对面过来,那得忍受多剧烈的身体和精神疼痛。
“抓稳。”江禹淡淡道。
于术看到江禹发紫的嘴唇,还感觉到他微微发抖的身体,满腔的激动和感谢堵在胸口让他无法好好组织语言。
江禹又救了他一次。
江禹抱着于术往河对岸走去。
沾到于术身上的水沫像屁股针一样疼,而浸润在河水里的江禹,额头已经暴起青筋还努力维持住云淡风轻的表情。
他不能让于术沾到过多阴气又重又脏乱的河水,不然回到去会生很久大病,哪那不得舒服。
江禹稳步靠岸,周遭恢覆成熟悉的地下室,地板上留了一滩惨淡的灰色水渍。
俩人上楼换了身衣服,回到一楼。
“所以我只要控制他们的魂魄回到身体?”汪智遥道。
江禹淡淡点了下头。
汪智遥有些不解:“忙活那么久就为了让他们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