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闻媒体的头条版面吧?”
周沈言故意加重“恩人”两个音。
“……”虽然但是,徐夏仪还是小小尝试挽救她哥的形象,“…徐徽之应该不是这种人吧。”
周沈言无情地狙击:“那你觉得他这三十个公司是用来干吗的呢?”
“……”好吧,她确实想不出来。
见徐夏仪不再说话,周沈言拿起边上的水杯,叮嘱道:“好好休息。”
出门前,周沈言顺带关上了窗帘和灯。
房内很快陷入一片黑暗。
徐夏仪坐在黑暗中望着门,纠结了一会后也很快接受现实。
既来之则安之。
既然没法改变,那就选择接受吧。
徐夏仪慢慢地躺了下来。
也许是药物作用,刚沾上枕头,徐夏仪就被困意缠绕。
将睡未睡时,她迷迷糊糊地想起了当年的事情。
……
那会儿似乎正好是换季时节,一阵突如其来的风寒将她袭倒。
当她躺在床上,脑袋烧得昏昏沈沈的时候,接到了周沈言的电话。
原本那个时间点的周沈言应该在兼职,但因为电话里徐夏仪浓重的鼻音,十分钟不到他就出现在了她校外的房子里。
徐夏仪很讨厌生病,特别是发烧,盖着被子还是冷得发抖和吃完药后睡得浑身是汗的感觉尤其难受。
但那一次,周沈言一直陪在她身边,扣着时间给她喂药,坐在边上替她擦去汗水,甚至在饮食上都是亲力亲为。
这是徐夏仪第一次体会到“生病好像也没那么难受”的心情。
甚至徐夏仪还清楚地记得,她因为生病而变得蛮不讲理,而周沈言好脾气地照单全收的画面。
那个阳光灿烂的中午,周沈言扣着时间把午饭端了进来,而她在看到那碗粥后,抵抗情绪瞬间翻涌上来。
“我想吃小龙虾。”
周沈言舀起一勺,吹冷放在她的嘴边,很耐心地说:“等你好了带你去,今天先吃粥。”
“等我好了是什么时候,一个小时后?半天?还是明天?”
周沈言给出了一个很笼统的解释:“等你的身体状况在医学上能判定为健康的时候。”
她知道在这点行不通后又开始说起别的,“是因为你姓周,所以老煮粥吗?”
周沈言被逗笑,“怎么发烧了还能讲这么冷的笑话?”
……
不过,虽然她扯东扯西抗拒吃粥,但最后还是被周沈言花一个小时哄着吃了一碗粥。
过了一会儿,周沈言又化身成准点报时的机器人,端着药进来让她吃。
徐夏仪在吃药方面倒是无所谓,所以很快就借着药力睡了过去。
在梦里她梦到了两人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回忆像走马灯一样在梦境里穿梭,往日的画面交织成一副巨型画卷,从面前缓缓铺展开来。
可梦境的最后,却是两人分开那天的场景……
梦中的徐夏仪瞬间被惊醒——
现实中的徐夏仪也随之醒来。
徐夏仪坐起,茫然地看着面前还不太熟悉的布局。
渐渐意识到刚才只是一个梦后,胸口的钝痛才消散了些。
看了眼时间,接近五点半。
洗漱一番后,徐夏仪出了房间。快走到客厅时,飘来一阵饭菜的香气。
徐夏仪循着香味走了过去,然后就看到周沈言穿着白衬衫和西装裤站在厨房做菜的画面。
厨房暖白色的灯光虚虚地笼罩住周沈言,他的周身似乎有一圈淡淡的光辉。
徐夏仪在此刻忽然理解了陈一琳说的那句——只应天上有。
周沈言即便做着充满人间烟火气息的事情,却依旧有一种超然物外的飘飘出尘感。
徐夏仪不自觉地被吸引,怔怔地看了好一会儿。
厨房里,油锅不断发出“滋拉”的响声,男人炒菜的动作熟练而流畅,翻炒过后加入调料,菜肴在男人精湛的厨艺下,呈现出诱人的色泽。
直到菜品出锅,周沈言才擡起眼眸,“起床了?”
“…嗯。”徐夏仪下意识地应了一声,想起刚才自己有点呆楞的表情,她有些生硬地扯开话题,“你刚才出去了吗?”
“对,”周沈言把菜端到餐桌上,“有个临时的拍摄。”
“喔。”徐夏仪讷讷地应着。
“来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