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后该如何向学校里的人解释,该如何向陆安安解释。
“怎么,害怕么?”他没有回头,依旧是看着前方,没有进酒会现场,而是往酒店的大厦而去,步履不疾不徐。
白月初心里一紧,这种话齐慕天问过她不止一次了。
每次问她‘怕么’的时候,总是会发生糟糕的事,过山车的经历,那次酒店亲吻她的经历,尚且历历在目。
她鼓足了勇气,已经差不多摸清了齐慕天习惯性的套路和恶趣味儿,昧着良心道:“怎么会。我怎么会怕,这有什么好怕的?”
“那就好。”出乎意料的,他扭头的瞬间又转过头去,白月初却见他嘴角似有似无的笑意。
他的笑容,没有温暖,反倒使得她打了个寒颤。
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他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两人进了酒店,而酒会上的音乐声带着欧美古典传至耳朵,白月初扭头看去,酒会上的男男女女开始跳着舞,灯红酒绿之间,都是些面带笑容的人。
然而,却让人感觉不到愉悦的气氛,那些人好似都戴着一张虚假的面具,做着剧本写好的事,没有心。
或许这就是上流社会,白月初想着迈进了电梯,她不知道那酒会上到底有多少身份尊贵的大人物,她只知道同她格格不入。
电梯里静谧无声,十六层的按钮泛着蓝光,而显示器上数字正在不断翻高。
狭小的空间里,齐慕天站在电梯口,而她则努力的往后靠,直到背后是硬梆梆冷冰冰的电梯壁墙。
空气里,香水的味道很好闻。
今天的自己,她还不曾照过镜子,也不知是个什么样,不过看齐慕天在看她的时候和平常没什么两样,应该不是很出彩才是。
丑小鸭是不可能变天鹅的,穿着国际奢侈品浑身的装扮可以让她卖血卖肾也抵不上,然而,她骨子里还是那个穿着地摊货的大学生。
齐慕天一言不发,到了十六层大步走了出去,楼层是是打着暖光的过道,个个房间的门扉正上方有标号。
楼层里却没有一个人。
他站在1603的房门口,从口袋里掏出门开来,‘滴答’一声,房门打开,轻靠着房门推门而入,扑面而来的是一种檀香味儿。
房间里自动感应,已经亮起了玄关的灯,放眼看去是一个大套房。
“你这是要住在这里?”白月初疑惑开口,从玄关入室便是客厅,在往后分的房间她看不清,但却丝毫不在意,站在门口学着齐慕天从鞋柜里拿拖鞋来,换下了高跟鞋。
齐慕天没开口,一边走一边将礼服外套脱下来,扯开领带,等到了客厅已经将外套和领带都丢在了沙发的角落,而他自顾自的坐下,长腿自然而然的放在了茶几上,拿出了遥控打开了电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