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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现世

?”

那大叔叼着烟,蹲下来跟林风平视:“你奶奶她不会回来了,你跟我走吧。”

“为什么不回来?”

大叔没有回答。把烟头碾在地上,在地上抓起一把泥沙,泥沙从指缝中漏出,被风吹散,大叔的声音悠悠响起:“因为她变成这个了。”

大叔让林风叫他平叔,平叔无儿无女,听他自己说,他是奶奶的弟弟,早年因为好赌跟家里人关系决裂,一直都没有联系,直到今天,才从外地赶回来。

平叔让林风跟他走,林风不肯,还死守着那空荡荡的瓦房,家里的谷子就剩半袋了,平叔问她:“为什么不肯走?”

林风扒着门,倔强地说:“要等爸爸妈妈和奶奶回来。”

平叔站起来,双手插在口袋里,看了半天屋顶,说了一句:“行吧。”转身就走了。

天渐渐黑了,林风还在门口坚持站着,她的手紧紧抓着那木门边,她还抱有希望,希望下一秒,那条上坡的小路就会冒出一个熟悉的身影,沙哑的声音催促她:“阿风快回去,门口风大,小心着凉了。”

又或者,会出现两个陌生的脸,她不认识他们,但他们会热情地跑出来,一把抱住自己,把手里特意带来的玩具塞进自己怀里,激动地与自己相认。

可这两种设想,没有一种实现。

月亮悬挂在高空,深秋的夜里,温度低了下来,远处的房屋灯都黑了,依然没有人来。

山里传来莫名的叫声,“呜呜呜呜”的叫着,五岁的林风毕竟还只是个小孩,她怕得全身发抖,踮着脚张望,希望能快一点看到奶奶回来。

奶奶,奶奶,你快回来吧。

房子里的钟,指针指向了数字十二,小路上传来了“当啷当啷”的声音,像有人在摇铃。有人在赶路过来这边了。

这诡异的摇铃声听得人生起一阵恶寒,林风不懂这是什么回事,但求生的直觉让她下意识地后退一步,紧接着就慌慌张张地关门。

她拉上第一道闩门的横木,透过那窄小的门缝,看到一个浑身黑色的人正冲着自己奔来。还是小孩子的林风急得要哭,害怕地急急拉上第二道横木的时候,一只如朽木般枯瘦的手插进了缝里,卡着门不让她关上。

“开门。”

林风擡起眼去看,那黑色的破斗篷被扯落,平叔那张消瘦且死气沈沈的脸出现在她眼前,他身后还牵了一只坡脚的驴,身上绑着几个脏兮兮的大麻袋,那驴不耐烦地踢了几步,身上系着的缺口大铃铛又发出了几声诡异的响声。

黑夜里,平叔又点了根烟,抖了抖那破斗篷上的灰尘,他开口说道:“你不肯走,那我就只好搬来了。”

林风猜想,平叔应该很累很累了,他说话的语气好像快死了。自己应该赶快让平叔进屋歇歇。

可下一秒,她就紧紧抓着平叔的衣角,哇哇大哭起来。

那枯瘦的手在林风的背上轻拍了几下,平叔的语气很无奈:“别哭了,我赶了半天的路,快饿死了。”

平叔就这样住了下来。翻谷子的人换了一个,可每年的秋天似乎没什么两样,从五岁到十二岁,林风总在黄昏的时候,搬来小板凳坐在门口,等奶奶和爸爸妈妈回来。

后来,在一个很平常的黄昏,太阳即将下山的时候,看着远飞成列的鸟,看着平叔沈默捣鼓谷子的背影,林风突然就悟了,没有人回来,她的等待只是徒劳。

时间洗刷而过,她自己无师自通,原来有一种分离是永远都不会重逢,而世间的所有人,都在不可避免地奔赴这一场的分离。

她就这样长大了。

门前的板凳撤掉了,翻谷子的人换成了她。平叔老了,干不了多少重活,有事无事的时候就会教林风打拳。

他自个儿交待,当年离家出走,自己就是靠这一身拳脚捡回条命。平叔点点夹在手指上的烟,擡头望天,用一种虚无缥缈的语气说:“要是哪天我走了,你学点本事在身上,也能保护好自己,也算是有个交待了。”

林风埋头把米掏净,拎着两个大水桶轻轻松松地跨过门槛,丝毫不在意平叔的伤春悲秋,就说了一句:“平叔别蹲门口,挡路。”

但平叔真的消失了。在他说完这句话之后,第二天的清晨,林风推开平叔房间的门喊他吃早餐,那床上的被褥叠得很整齐,上面有一叠红色的钞票,钞票之下压着一张纸,平叔的字不好看,歪歪扭扭写着几个大字:我走了,别找,钱你留着。

林风不知道平叔去哪了,也不知道他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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