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相互映衬,彰显着这个客栈强大的财力。
“天字号房。”宁挽歌利落的报出房间号,归云居的小二接待过不少客人,一看宁挽歌通身的做派就知道这个姑娘不是等闲之辈。
“您随我来!”小二恭敬的带路,径直上了客栈的最高层,幽静又华丽的天字号房房门紧闭。
宁挽歌轻轻叩门,过了许久,才听到里面传来一声慵懒的男声,“进来。你一个人。”
如梦不安的看了一眼宁挽歌,“公主,这不合适……”
都不知道公主是要见谁的如梦,生怕宁挽歌在和她单独出门的时候出事。
“你下去等我。”宁挽歌随手给了如梦一张银票,就推门而入消失在如梦的视线中。
环顾四周,却不见声音的主人,宁挽歌才走了两步,眼前正好滴下一滴水珠。
擡眸一看,夏子画衣衫半着,邪肆的倚在房梁之上,怀里抱着一壶酒风流不羁的饮者,慵懒邪魅的笑意挂在他的脸上,一个男人,却比女人还要吸人眼球。
“国师好兴致,看得挽歌也忍不住要讨一杯酒来喝。”宁挽歌自己拿起了桌子上的酒壶,自斟自饮。
夏子画唇角微勾,声音说不出的邪魅和致命,“公主好手段,前几日还叫我恩公,现在就知晓我的真实身份了?”
“若是没点斤两,我也不可能成为父皇最宠爱的子女,在如狼似虎的紫胤皇宫存活,这一点,国师应该也深有体会吧。”
夏子画姿态闲适,神情适意慵懒,丝毫没有要下来讲话的想法。
“从燕无涯的手里把你救下来,公主此行是来还我人情的吗?”
竟然是燕无涯对她下的毒手,宁挽歌乍然听到这个消息,心中早已掀起了滔天巨浪。
按下内心的覆杂不表,宁挽歌淡然道∶“有来有往的道理我还是懂得,国师来到大楚,想必也是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吧,若是挽歌能有相助的地方,在不影响我利益的前提下,挽歌很乐意帮国师的忙。”
“本来我也觉得自己一人足以,但是来了才发现大楚隐藏的高手还不少,那日后便麻烦公主了。”
“国师客气。”宁挽歌眼眸微挑,绯色的唇瓣轻轻勾起一个别有深意的弧度。
既然出来了,夏子画就没有打算再回允王府,这么多天的打探一无所获,想从陌容允身上找到落洵霄的下落,看来是不可能的。
桌子上还放着宁挽歌喝过的酒杯,夏子画嫌恶的用袖子将它扫落在地,据他所知,这位公主的某些故事,可不像她的长相一样美丽动人。
“不能天天见到我的小朵儿,真是有些不开心呐。”夏子画轻轻呢喃,脑海中浮现了一个绝色女子的音容笑貌。
被人惦记的慕千朵,此刻正趁着陌容允到楚宸朔府上小坐的时候,偷偷潜到医馆坐镇。
这一日慕十一和慕十五找到的病人,是一个正值而立之年的年轻官员。
“大人的心事看来有很多,年纪轻轻就快绝了烦恼丝。”
就算隔着屏风,慕千朵都能很明显的发现,坐在对面的病人头上不平凡的光洁。
卢世杰闻言无奈摇头,“自从调到了京城任职,我就发现自己的头发越来越少,本来我的公务就够我烦心的,现在加上秃头要忍受别人异样或嘲笑的目光,每天简直就像生活在地狱里。”
能够因为自己的职务而忧心的京官,看来是个真心在为百姓做事的,慕千朵心中对卢世杰的好感多了几分。
仔细诊过脉象,慕千朵毫不犹豫的提笔写下药方子,“大人按我的方子抓药,敷在头上断发之处,不出七天,成效必显。”
卢世杰半信半疑的拿过药方子,虽然不太信任这位不愿意以真面目示人的大夫,但还是有礼貌的鞠了个躬,“那便有劳大夫了,不知这诊金是多少?”
“本大夫看病从不收钱,这诊金,就请大人为我的医馆写一首对联吧。”慕千朵如是说道。
卢世杰眼里的惊讶掩藏不住,居然还有不收钱的大夫。
“鄙人不才,作得不好还请大夫见谅。”说完,卢世杰注意到了房间角落的一株小小的金桔宝树,以及窗外飘来的杏花香,稍加思索便脱口而出∶“日暖杏林春境界,泉乡橘井水襟怀。
细细品味,慕千朵不由得赞叹一声,“大人好文采,这诊金收的值。”
卢世杰被人夸奖,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献丑罢了。”
卢世杰一走,慕千朵就吩咐闭馆。
十一和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