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向来最有时效性,很快对宁挽歌的指指点点就被新的八卦盖了过去,因此宁挽歌也敢出门了。
太后眯了眯眼,慈爱的说到∶“前几日哀家发现有一些人故意传播于公主名声不利的传闻,长公主也进宫向哀家求了恩典,我已经把那些多嘴多舌之人全部发办了。”
宁挽歌露出受宠若惊的感动来,上前谢恩,“承蒙太后关爱,挽歌心中感激万分。”
说着,眼中流露出几分哀戚之色,宁挽歌用帕子抹了抹眼角,“本想着要为自己寻一门好亲事,没想到在这盛京之中传出了我不守妇道的浪荡之言,还有哪家的公子会看得上挽歌......”
林婉晴上前抚了抚她的背,帮衬着说道∶“公主快别哭了,还不是有人嫉妒公主的美貌和地位,现下太后也在这里,不如你说一说到底是谁这么恶毒,有心要毁了公主名声,让太后为你做主!”
楚翎施也是一副嫉恶如仇的样子,“母后,挽歌在我府上住了这么些日子,我知道她是个心性纯良的好孩子,不远万里的到咱们大楚来,没想到还要受人陷害......”
太后皱了皱眉,有些不满的开口道∶“是谁这么大胆,居然敢对紫胤的和亲公主做出这些阴毒的事来,公主可有头绪?”
宁挽歌张了张嘴,好像要说出什么,随后又有些担心的摇了摇头,“没,挽歌不知道是不是......还是莫要平白无故的诬陷别人。”
“公主不要害怕,现在外祖母在这里给你撑腰,你尽管说。”林婉晴挺着个大肚子,一点都不消停。
宁挽歌看了她一眼,似乎是受到鼓励,这才小心翼翼的开口∶“其实我与允王很早就相识有了缘分,那日比武招亲也差点和他结下良缘,可能就是因为这样,允王妃似乎一直对我有些......”
欲言又止,宁挽歌的话说的恰到好处引人猜想,楚翎施又看似无心的补了一句,“说来也巧,公主参加完允王妃举办的游湖之宴,第二天京城便满是风言风语了。”
太后眸光一深,她也是从后宫的血雨腥风中踩着别人上位过来的,怎么会不清楚一个女子若是嫉妒,便会做出许多腌 的事情来。
小皇子原本一夜都闹得淑妃睡的不安稳,早上困的不得了,本想着向太后告个病不过来请安,现在淑妃有些庆幸自己没有偷懒。
既然是楚翎施和林婉晴开口要太后替宁挽歌做主,自然这件事的分量在太后心中就重了不少。
“宣允王妃进宫,记住,哀家只叫了她一人。”太后幽深的眸中满是覆杂,威仪的下了懿旨。
淑妃早在宁挽歌林婉晴一提起那件游湖的事时,就命身边的小宫女不动声色地急忙出宫去传话,让慕千朵做好准备。
这下子果然听见太后准备发落慕千朵,暗暗松了一口气。
之前太后也试过在她的慈宁宫里面偷偷的敲打慕千朵,只是每回都失败了,这一次太后铁了心一定要让慕千朵受罪,便大张旗鼓的把楚翊钧也请了过来。
既然是宁挽歌的事,那就是事关两国邦交的大事。
慕千朵才进宫,就被人直接领去了议事的大殿,除了太后一行后宫的人,楚翊钧坐在高堂上,下面本来再同皇帝商讨政事的丞相和二皇子也在。
看见她果然是独身一人前来的,林婉晴松了一口气,眼中恶毒尽显,现在皇帝在这里,慕千朵这一回一定要被好好收拾一番了!
标准的行了个礼,慕千朵便站直了身子,不卑不亢的气度在这一群女子之中,显得最为引人注目。
“不知太后急召臣妾进宫所为何事?”声音娴静沈稳,慕千朵脸上平静,看不出半分慌乱。
说话的却是楚翊钧,“允王妃,紫胤公主宁挽歌向朕哭诉,说你因为嫉妒她和允王旧日相识的情谊,便存了心要害她名声,借游湖之名设局陷害她。”
慕千朵表情没有半分松动,依旧是冷傲清高的神情,“空口无凭,若是人人到皇上面前说有人对自己不利,那皇上都要不问实事就为这些人做主吗?”
宁挽歌眸中含了泪,“允王妃,我知道那日比武招亲允王差点娶了我让你心中不快,可是你也不能拿女儿家的名声来报覆,那日游湖分明就是你......”
“公主。”慕千朵锐利的目光一扫,“那日情况如何,又不止我一人在场,还有许多小姐大人也看到了。”
“那便请他们上来对峙,没想到允王妃做了错事却不敢承认,品行实在是令人失望!”林婉晴厉声出言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