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帅,我向您道歉,我不知道真的这么巧合,他的玫瑰就是关如岁,但是计划已经开始实施,如果成功,他们都会是整个人类恩人。”
这话太冠冕堂皇,后半段他的语气像是已经陷入癫狂的科研怪人,只要实验能成功,做什么都可以的那种。
却从未想过,这和进行人类基因实验的他一向看不起的大帝有什么区别。
关晖一步步靠近他,手上的枪始终正对他的脑袋正中心,在战场上厮杀一辈子的将军,准确度堪称百分百。
他真的很想一枪毙了这个自私狂傲的皇帝陛下,这种人是无法治理好国家的,他比他的父亲更加偏执。
原因却也悲哀。
但他身为皇帝,不为国家不为人民,只知道陪伴在伴侣身边,像野兽一般,不知疲倦,也毫无理智可言。
那些亲卫并不是守护皇帝陛下的,而是守护那位貌美的皇后。
传统的东方美人带着懵懂如同小鹿一般的眼睛,漂亮又干净,还闪着光。
关晖见过一次,是她想要逃离皇宫去找陆谜的那一次。
那时候陆谜应该是刚分化不久,从皇宫里消失,她想要找儿子,撞上了来述职的关晖。
会提起宽大的裙摆,礼貌地向关晖道歉,继续赤着脚向外面跑去。
陆隼根本不在乎关晖的枪,因为关晖太重义气,只要想起他的父亲,就不会下手。
果然没有僵持多久,关晖最终还是放下了手里的□□,指尖摩挲着上面的蔷薇花纹。
“你不配做丈夫,不配做父亲,更不配做皇帝。”关晖评价道。
陆隼觉得随便,满脸都写着不在乎。
关晖气急,随手开了一枪,枪声在偌大的皇宫里回响,陆隼的右手在滴血。
他的玫瑰被吓到了,在尖叫,声音传到他耳边,这才让他感到生气与愤怒。
“元帅,我们互相退一步,我向你保证令孙不会有任何问题,您静静等待luminaries归来,现在我要去安抚一下luminaries的母亲,她一定是被您贸然开枪吓到了。”
元帅哼声睨了他一眼,“如果岁岁出了什么事情,那关家和皇宫就同归于尽。”
匆匆赶来的管家身上背着药品和炸弹,到达皇宫时只听见一声枪响,于是跑的飞快。
到达皇宫内厅里,才看见手正在滴血的皇帝陛下,和手里拎着枪的自家元帅。
他走上前给元帅披了一件衣服,皇帝陛下的伤口正在逐渐愈合,他自虐似的捏了捏那处伤疤,让它流出更多新鲜血液,朝着侧厅走去。
关晖不在乎这些,让管家安排好飞行器,天一亮就去往蓝星,研究院。
管家满口应着,两人从皇宫门口出来时,天面打了一个响雷,仿佛要把整个天空劈成两半。
不知道是不是为皇帝的计划感到愤慨,又或是为两个不幸的孩子感到可怜。
远在太空一个不知名小行星的陆谜,不知道为什么从零点一过,他就开始难受。
这让他不得不怀疑,是自己的玫瑰出了问题,可是他从来没有见过自己那位命定的伴侣。
但身上莫名其妙的感觉,被拨弄经脉的难受,都让他难以控制地想起身边的藤蔓对伴侣的描述,以及从前陈瑞劝说他的话。
“你明白藤蔓玫瑰的真正意义吗?命运交织,情感交缠。”
“你和关科员并不合适,因为你们都会出现命定的伴侣,不可救药的爱上,沈沦在命运编织出的情网,直到任何一方死去,随之离世。”
当时的陆谜感到异常疑惑,为什么基因进化后的人,连自己的生命都无法控制。
又为什么要因为另一个人,牵扯到自己的生命与精神力状态,那他们还不如没有所谓的藤蔓玫瑰身份。
他跟陈瑞提出观点,但陈瑞的眼神里也藏着悲悯,他看向陆谜耳后的图腾,带着意味不明的笑:“这个东西,就象征着你的身份,一辈子都拿不掉。”
到现在陆谜耳边都会想起陈瑞的话,越是和关如岁相爱,这话就越蹦出来提醒他自己。
就像是高高悬在头上的一把刀,迟迟不肯落下,一定要挑选个黄道吉日,在最爱的人眼前,血溅三尺才满意。
心脏像是被一只大掌缩紧,勒得他难以喘息。
同时也在推测,他的玫瑰,出现了什么事情。
是有心脏方面的病症发作,还是遇到什么危险的事情?
还没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