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医院。
手术室的门外胡越陈和在等着,陈和的身上满是鲜血此刻正颓废的靠在墙壁上,低着头碎发凌乱。
“怎么回事?”何止抓住了还在哭泣的胡越道。
胡越一把抱住了何止,放声哭泣了起来。
少年啊,眼泪总是脆弱的。对于胡越来说,现在的安多丽是最很重要的人,他们根本就没什么亲戚朋友家人,胡越能想起的只有何止。
“好,不哭不哭。”何止轻轻的拍着胡越的背。一下一下十分的温柔。
江时城看了看,走到了陈和的身边什么话都没说就这么等着。
手术是漫长的,晚上十点钟,距离手术已经过去了三个小时,里面依旧没有动静,只有不停的护士在眼前急急忙忙的走动,手中拿着的是血。
小护士跟在护士长前:“血库没血了。”
“这下这么办?”
护士转瞬一想,看着他们道:“有谁是o型血的?”
何止从椅子上弹了起来,举起手道:“我!”
江时城忙拉住何止提醒道:“孕妇不能抽血。”
“不能?”
“孕妇的血不可以的。你们谁是o型的?”
“我是a型血。”
“我是ab型血的。”
护士焦急:“谁?有谁是?”
何止忙跑过去摇晃了一下垂着头的陈和,陈和回过神看着何止,何止忙道:“你是o型血吗?”
陈和楞了楞,随即点点头。
护士二话不说直接将陈和拉走。
夜越深越凉,何止坐在椅子上睡意全无,江时城将外套披在她的身上安抚道:“休息一下,等会我叫你。”
“我休息不了。”何止靠在了江时城的肩膀上,看着白色的墙壁上挂着的时间心仿佛也这样的飘远了:“会没事的对吗?”
江时城握紧她的手:“没事的。相信医生。”
“我跟她认识是在一次的沙漠中,她那时候案子败诉,而我是去拍摄,一阵沙尘暴改变我们的路线,我们两人相遇但是都在沙漠中迷路,三天,我们露宿野外,食物都已经没有多少,可我们都不知道我们能不能活着走出去。幸好是她,给了我希望。从一定意义上来说倘若那时候不是她我根本就活不下去,她在那段时间来说就是我的信仰。”何止说着说着眼泪落在了江时城的肩膀上,无言的哭泣更是压抑。
“没事的。”江时城心疼的伸出自己的手擦干净何止的眼泪。眼泪独有的温度,像是火山的融化。
何止重情义,很多时候看见别人受伤在心里面会宁愿那个受伤的人是自己,表面什么都不在乎,心里却处处在乎的要命,
何止就是这样的人,也这样的活了这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