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扈达的肥肉脸,猛的一拳头下去,打得变了形。
扈达跌在地上,疼得哭起来,边哭边咒骂左明。
事实正如扈达所说,母亲束贞的确将大姐许给了另一个村镇的男人。
结亲那天,左明见家里来了一个男人,年龄很大,脸型方正,走起路来一瘸一瘸。
男人将一沓现金交给母亲束贞后,满心欢喜地牵起早已穿好红衣服的大姐。
他们双双跪在地上,朝束贞磕了一个头。
母亲束贞简单应付三两句,便催促着男人赶紧将大姐带走。
左明记得大姐才满15岁。
男人是骑三轮车来的,大姐头发梳成一个发髻,绑上红绳,眼睛通红地坐在三轮车后座上。
这一去,便永远不会再回来。
母亲拿着钱高高兴兴地打牌去了。
孩子里,只有四姐忍不住小声哭泣起来。
左明漆黑的瞳孔里,划过云朵的痕迹。
二哥三天后离家出走,也再也没有回来。
左明对这个平日里打他骂他的二哥,感到厌恶和惧怕,他走了,还好一些。
只是原本家里的大小事务都是由大姐一手操持,现在她不在,家里乱成一锅粥,嗷嗷待哺的最晚出生的八妹,被丢在卧室床上,没人照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