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是喝大了。他想。
左明将季寻挪到床上,季寻虽然瘦,却也高,是一个正常男子的体重,左明一个趔趄,不小心脚绊在床边,扑在季寻的身上。
季寻的手失去平衡,一顿乱抓,薅住左明的头发。
左明让他松手,他嘿嘿地傻笑,桃花带露的脸,满是红晕。
恰好此时,另外一个舍友回来了,他见到左明的脑袋伏在季寻的胯/下位置,大吃一惊,随后门被狠狠带上:“打扰了,你们继续!”
左明:“………………”
好在季寻终于醉倒在床,不省人事。左明用热水毛巾,擦他的脸和手,将他的外套脱掉,给他盖好被子。
最后他大方地打开门,将大惊失色的舍友叫回来。
舍友尴尬问:“我是不是打扰你们了?”
左明冷道:“刚刚他喝醉了,我将他扶到床上不小心绊倒了。”
“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你们是那个呢。”舍友一双眼睛来回在季寻和左明身上穿针引线,转得飞快。
左明没理他,直接洗漱去了。
第二天季寻酒醒,向左明解释他为什么喝酒。
“唉~夏菁说看到喻凯在校门口勾搭别的妹子,让我和她一起去捉/奸,我去的时候,他们已经吵了起来。没办法,我只好拉住夏菁,她说她想喝酒,我只好舍命陪君子,也喝了。”
“喝酒真难受,胃烧得辣辣的。”
左明给他倒了一杯温热茶水。
季寻饮下去,感觉舒服点。
“小明,你快去图书馆吧,我睡睡就好了。”季寻头发疼,躺在床上。
“不了,我在宿舍看书也是一样的。”左明看他一个人难受,不知怎么,觉得不该丢下他,“早饭你想不想吃点啥?”
季寻眼泪汪汪地卖萌:“小明,我果然没看错你,你真好。我想吃碗白粥,加一点点糖。”
“收到,我马上去买。”左明收拾一番,带上钥匙出门。
经历过上次被黄恩慈当众羞辱后,左明对这位女老师,感到惧怕。
一向沈浸于学习的他,在看到黄恩慈的课时,心里产生难以抑制的抵触与厌恶。
无奈,这位女教师兼副校长,不仅掌握学生的考试成绩,也掌握学生的档案去往。
左明尽可能使自己边缘化,不去得罪她。
他愈是这样的闪躲,黄恩慈愈是像猫抓耗子一样,使出尖锐的利爪,将他剥皮拆肉,撕得体无完肤。
表演课除了书本理论外,还有体型训练,神态学习,表演实操。
表演实操课上,黄恩慈将学生分组,故意把左明丢在最后一个。
班里的学生是单数,两两一对,结果就是没人和左明一对。
“老师,我想和左明一组。”
季寻对黄恩慈说。
黄恩慈瞪了季寻一眼:“我是老师,还是你是老师?我已经分好了组,哪能由着你的性子胡来。”
左明轻扯季寻的袖子,摇头,安慰他:“没事,我一个人,也可以表演得像两个人。”
岂料这句话被黄恩慈听见,她最见不得这种拿大摆款的自傲模样,她让众人分开站到两边,手拿木尺,指着左明,尖锐的声音回荡在房间:“你们都看看,他说他能表演一人分成两角,你们都瞪大眼睛好好看看,千万别错过他的‘精彩好戏’!”
本来左明有些怕她,她这番极尽嘲讽的话一说出,他破釜沈舟,破罐子破摔,冷冷道:“老师,谢谢你看好我,我一定会表演得让你满意的!”
这副不卑不亢丶桀骜不驯的神情,让黄恩慈火冒到了顶,一时忍不住脱口而出:“呸,农村里来的垃圾,连人话都听不明白!”
左明手紧捏拳头,忍受屈辱,直盯黄恩慈:“你现在不也和农村的垃圾站在同一个地方吗,可见你连农村的垃圾都不如,该叫你什么,农村里的猪狗不如吗?”
“左明,老子弄死你,你居然敢骂我!?!”黄恩慈失控地朝左明冲去,扬起手,要狠狠地给他一耳光。
季寻及时按捺住黄恩慈的手,不管不顾,拉起左明就往外跑。
跑到教室外很远的一大片草坪,季寻才放开他。
两个人久久没有说话。
“你快去上课吧。”沈默了许久,左明嘱咐季寻。
“那你呢?”季寻焦急地问他。
“我要逃课。”左明淡然。
“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