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明想关门,没成想一道劲风了进来,将窗帘吹翻。
左明打开灯,原来季寻的窗户,破了一个大窟窿,冷风直直而又汹涌地往里灌,估计是被吹感冒了。
左明在他房间里踱步一圈,季寻的房间比他住的要小,采光也更差一些。
季寻总是这样,先人后己,把好东西留给别人。
把好房间让给他。
哎。季寻啊。左明无奈地叹口气。
他担心地回到季寻旁,小声问:“现在还冷吗?”
季寻微笑:“不冷了,你的被子怎么这么暖和?”
左明苦笑问:“我说大哥,你的窗户上破了一个洞,怎么不和我说?白白地被风吹!吹成了感冒!”
“我忘了。”季寻躲进被子,避免他的怒火,“真忘了。别生气,好不好,今天就让我借宿一晚,明天再找人来修。”
见天色太晚,左明同意。他熄灯,睡在一旁,离季寻有一个人的距离。
“小明,我身上有毒啊,干嘛离我这么远?”季寻的鼻子闷闷的。
“你冷吗?”左明问。
“嗯。刚刚不冷,不知道怎么又冷了起来?”季寻转了个身,又不舒服起来。
忽然,一扇滚烫的山岩,贴在身后,烫得季寻全身都快要起鸡皮疙瘩,热意袭遍全身。
“就这样睡吧。”左明将他搂在怀里。
左明不知为何,季寻被他抱在怀里,好软,也好小,是刚刚好能与肌肤贴合得严丝合缝的适度。
第二天,左明为季寻请了假,他也请了假,在家照顾季寻。
连续吃了三天药,季寻好全。左明不要原来的破窗,请人为他换了一扇结实的窗户。
季寻没挨着他睡的头一天晚上,他居然觉得不习惯。
他有点想继续抱着他睡。
霎时间,他来了反应。
他跑到卫生间,冲洗。
“靠,小明!”
左明也被吓了一跳。
更多的是尴尬。
由于是半夜,左明到卫生间就没带上门,他哪里知道穿着皮卡丘睡衣的季寻会上卫生间。
“你?”
季寻脸色红涨。
“你说的男人有时候的‘莫名其妙’。”左明镇定,关掉冲洗的花洒。
季寻上前,来到他面前,用手握住,轻轻旋转。
“季寻!”左明手忍不住插/进季寻的黑色头发里,“你不必这样,我自己也可以。”
完事后,季寻用纸巾擦干,温柔道:“互相帮助,上次你不也是帮了我吗?”
原来他一直记着。左明想。
空气太静,夜色太深,没话之后便是一阵尴尬。
左明先离开,回到房间。
“小明,你生气了吗?”
左明没想到季寻返回,爬到他的床上,带着隐忍的哭腔。
“没有。”左明说。
“嗯,那就好。”季寻爬起。
手却被左明按住。
“别着凉了。”左明将他拉到被子里。
季寻感觉到身后热热的,左明的鼻息扑在他的耳朵旁。
“男人之间互相这样,是正常的。”左明安慰他。
“嗯。”季寻呜咽。
“小明~呜呜~不要~”
“季寻,乖,一会儿就好。”
左明的声音格外沈稳,富有磁性,坠落在季寻的耳膜深处,引起难以察觉的愉悦。
“小明,以后你也会抱别人,对别人这样做,对吗?”季寻哭哭地问。
“不。我只抱你。”左明关掉灯,摸他的脑袋,“睡吧。”